“我哥的意思想盡快開刀把你腦部的腫瘤去掉,畢竟它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他擔心你隨時會因為頭痛而受不住。”
佐思然小心翼翼地說著,每說出一句話都在觀察安玥的表情,雖然她不懂心理學,不過也多多少少懂得察言觀色。
安玥沉默許久,腦部那顆腫瘤是良性的,一直以來隻要她不去費力用腦它就相安無事,若不是今天提起她幾乎都忘了這件事。
“我不會同意開刀,這件事等以後再說,你跟你哥說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說的算,不需要他費心。”
安玥果斷拒絕,若是前幾年她真心想要治好,可現如今她卻沒了這份心思,破罐子破摔一切隨意。
佐思然不知如何回答,因為安玥的態度很堅決,這件事還是回頭再商議,看看時間已晚,一直擔心薇薇的狀況。
“好。我們不提這件事,你給薇薇打電話問問好嗎?她把我的號碼拉入黑名單,一直打不通。”
佐思然癟癟嘴,這種事她也幹過,表情有些無可奈何,安玥忍不住笑了笑,原來他們誰也聯係不上薇薇是因為打不通電話。
夏薇一瘸一拐走出醫院,一路上一直甩著汪洋的手,連他碰一下都覺得反感,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
“老婆……。”
汪飛揚看著夏薇離開醫院,傻傻地站在大門口,一直不肯離去,他的心很痛很痛。
“呦!這不是咱們的汪總嗎?怎麼了,被甩了,要不要喝一杯去。”
有那麼一句話,兄弟是用來做什麼的,落井下石,傷口撒鹽,兩肋插刀……。
汪飛揚一臉憤怒地回頭看著走出來的幾個人,他們既是兄弟,又是友人,可為何今天覺得他們更像是仇人。
“你們就這麼得意,很喜歡看我狼狽是吧!如果我離婚了,是不是你們還要擺幾桌慶祝慶祝。”
“兄弟我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不知如何安慰你,畢竟我們跟薇薇也很親。”
傑森攔著汪飛揚的肩膀,笑嗬嗬地安慰著,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站在夏薇那一邊,因為當年的事他們都很不滿。
歐陽諾輕歎一聲,這種事真的很難說,任誰也無法做到公正,畢竟大家跟顧博然也是朋友。
“朋友妻不可欺,當年你娶了夏薇就應該清楚,早晚都有這一天。”
毫不客氣,直截了當,汪飛揚深受打擊,他哪裏做錯了,當年若不是家裏人尋死覓活相逼,他又何苦去奪走朋友的女人。
猶記當年訂婚宴上,所有人都沒想到汪飛揚竟然跟夏薇訂婚,那一天他們都傻眼了,這完全是重磅新聞。
而那一天顧博然出國學習,他們知道顧博然並不知情,大家都在勸阻,汪飛揚鐵了心一意孤行。
婚禮並沒有太多的祝福,最起碼這群兄弟朋友沒有到場祝福,冷冷清清地更像是一場葬禮,顧博然那天從國外趕回來,一切都無法挽回。
那段時間,顧博然像瘋子一樣,見誰咬誰。他幾次找上佐皓然,同是失去戀人的兩個人打在一起,看著都讓人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