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人的愛有很多種,有些人一生糾纏不清,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的太多。
愛到癡狂,愛到瘋癲,愛到極致。最終卻輸的徹底,失了心還有什麼。
寧溪是一個倔強死心眼的女人,她一直想要的很簡單,可就如此簡單卻一直得不到。
是上天的不公,還是命運使然,寧溪的一生注定帶著悲哀的色彩,她的命運讓人疼惜,又讓人痛恨。
一個人連自己想要的什麼都無法把握,她還有什麼呢!在她的世界除了仇恨還有什麼,視乎已經寥寥無幾。
天還未亮起,每逢這個時間寧溪都會醒來,已經二十多年了,幾乎每天都是如此。
月光悄悄離去,如來時那般不動聲色,這個時間對於寧溪來說有著很深的紀念意義,二十七年前的那天她的小女兒出生了。
“怎麼可能是女兒,你們一定搞錯了,一定搞錯了。”
還未下手術台她就像一個瘋子一樣,可是今天醫院出生的孩子隻有這一個,就算說是抱錯都沒人搭夥。
寧溪的夢碎了,她的愛開始一點一點變得那麼不自信,想用孩子來換取幸福為何上天去如此不公。
其實,當時的她隻是一股執念罷了,若放在那個蕭寒妻子的身上,寧溪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
一個不愛自己的丈夫,結婚多年一直未同房,更別說能夠懷上孩子,對於她來說這無疑是最悲慘的噩夢。
蕭寒站在那,冷冷冰冰沒有一絲溫柔,甚至都沒有去看過那個孩子,來到病床前看了一眼寧溪。
“我必須履行我的承諾,可惜是個女兒,好好養身體改天來看你。”
多麼冷淡的一句話,多麼無情的一句話,改天來看你,直到孩子過了百日他都未曾出現,寧溪也因此患上了產後抑鬱症。
可這一切寧溪本人並不知情,她瘋瘋癲癲的時好時壞,有時看著孩子可憐的樣子一個勁地哭,有時恨不得掐死這個多餘的孩子。
不知有多少次她都想抱著孩子跳江,可是?她是那麼的膽怯,心裏是那麼的不公平,所以她還是堅持了下來。
病情一點一點加重,沒有任何人發覺,因為她身邊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愛人,隻有一個兩歲多的大女兒,一個繈褓中的小女兒,還有一個勢利眼的保姆。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過的好嗎?不知你現在嫁人了沒有,有沒有當媽媽。”
思念從未停止,隻是悄悄被埋葬,這個世上豈會有不愛孩子的母親,隻是每個人愛的方式不同。
寧溪很愛自己的女兒,可是她卻被仇恨控製著,以至於經常失去理智,失去自我。
“原諒媽媽,若是留你們在身邊,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寧溪曾經自殺過,也是因為那次自殺未遂以至於後來不敢自殺,那種在死亡邊緣盤旋的痛苦讓人無法承受。
她經常會失去理智,有時會拿皮鞭打離夏,有時會拿針紮離玥,總之這兩個孩子在她手上就沒過過一天安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