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解脫似的長長地吐了口氣,左手在不停地拍打著胸脯,右手則在翻看著文件夾的資料,邊站起身,邊自言自語地說道:“小溪鎮啊,離這裏也不算遠,我還是趕緊去吧,免得又得挨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做完這些後就緊握右手拳頭,看著天花板,腦海中浮現了一個漂亮女孩的身影,不過他卻噘著嘴,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道:“下次再讓我看見你一定不放過你!”
……
小溪鎮的一間破爛小酒館裏。
此時已經是夜晚了,鎮中居民經過了一天的忙碌後都喜歡來這喝上一小杯,小酒館也迎來了一天最熱鬧的氣氛,男人們在赤裸著上身、比腕力、粗語鬥毆、豪言喝酒,這些都是小酒館的常景,更令人悅目的是流連酒館的豪放女性在扭動著妖嬈的身姿,展示比拚著各自的豐滿,引得酒館內陣陣狼嚎,高潮迭起,十分熱鬧。
雖然這地方看上去混亂不堪,但是對於伊恩這些‘獵人’來說,可是打聽的最好場所了,所以一般他們都會在這些地方小酒館賭坊什麼的認識不少人。
在吧台處,趕了一個下午路的伊恩正坐在吧台前,披著黑色披風在跟一個胖酒保交談著。
“喏,那個就是你要找的奧古姆斯了,他老婆走後天天來這裏買醉,說起來,這個曾經的護衛隊中隊長也是怪可憐的。”胖酒保一邊擦著酒杯,一邊打了個眼勢看著不遠處的一個趴在桌子上喝得爛醉睡著了的醉鬼。
伊恩順著他看的方向望去,看見了那個醉鬼,確實是跟怡姐給的資料上的那個候選人照片一模一樣,雖然是滿臉的胡渣,跟破爛的衣服,但是也掩蓋不住他那曾經當過軍人榮譽的印記,兩條手臂長的疤痕,通過破爛的衣服可以隱隱約約看出,再加上他不高的身材,卻有著健壯的肌肉,要不是現在的爛泥樣,可以看出他的實力肯定不一般。
伊恩仔細打量著這個曾經的中隊長,再三確認是候選人後,帶著疑問說道:“你說他老婆走了?是死了嗎?一個中隊長連這點挫折都受不起啊,那他也太弱了吧。”說完還不屑地翹嘴“砌”了一聲。
“什麼死了,是那賤人跟鎮上一個男爵的兒子好上了,跟他離了,分了他一半家產後,居然還教唆那男爵的兒子故意整他,給他上了個套,罷了他的職還不算,還差人把他的腿給打折了,你沒看見他的腿包紮著嗎?聽鎮上醫生說,醫不好咯,這輩子都得瘸著了,唉……”胖酒保憤憤不平地數落一番,又不忍地歎了口氣。
伊恩聽了奧古姆斯的遭遇後,確實心裏邊也覺得他很可憐,不過,下一刻他就在考慮另一個問題了:“他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勝任這個職位嗎?”
就在伊恩在苦惱著的時候,奧古姆斯似乎是睡醒了,揉了揉眼睛,拿著一個隻剩下一半的酒瓶子站了起來,打了一個酒嗝後,便搖搖晃晃地朝大門走去了。
伊恩見狀,立馬放下一塊銀幣在吧台上,就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小溪鎮的夜晚很安靜,皎潔的月光照亮著街道,街上隻有寥寥幾個過路的行人,連街邊的商鋪都基本打烊了,隻剩下零散的幾間仍開著,偶爾幾聲狗吠加風呼嘯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此時的大街上,奧古姆斯賣弄著風騷的舞姿,時不時還傳出幾聲傻笑,搖擺著一瘸一瘸地向前走;而伊恩則離他100多米遠,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行蹤,緊隨其後。
忽然他發現奧古姆斯被倆個穿著護衛隊服飾的男子給攔了下來,他們倆人都看笑話般跟奧古姆斯說著話,還時不時地推下他。
伊恩雖然離得有點距離,但由於周圍很安靜,所以能清晰地聽見他們的講話。
“呦,這不是我們的中隊長嗎?怎麼?又喝得爛醉啊?走,咱哥倆再去喝上幾杯唄,我們請你喝,就當是祝賀你這個上司的夫人新婚吧,哈哈哈。”其中一個身高在一米九以上的大個子戲謔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