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一看,也徹底傻了,然後又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半天,才重新站起來,問那個賣畫人:“這畫怎麼回事?”
那個賣畫的好像被問蒙了,拿起那幅畫,對眾人委屈的說:“我賣個畫,是招你們了?要買就買,不買拉倒,跟我在這磨嘰什麼呢?這畫有問題麼?讓大家看看,這畫哪不好了?”
沒等他說完,我一把就把胖哥身後的薑漓拽了過來。
當薑漓往那個人麵前一站的時候,那個賣畫的顯然比我們還驚訝,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嘴裏還念念叨叨的說:“這出鬼了,出鬼了。”
薑漓一邊吃著攤子上買來的炒米,一邊納悶的問:“誰出軌了?胖哥你剛結婚就出軌了?”
胖哥煩躁的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看畫。”
薑漓這才注意到眼前的畫,一把從那個已經呆住的畫家手裏搶過來,高興的說:“買買,就買這幅,這不是我麼?旁邊那是誰?”
胖哥說:“那是周彤彤。”
此話一出,那個賣畫的大哥更驚了,坐在地上問:“你是說另一個叫周彤彤?也有此人?”
薑漓帶著無辜的表情,衝那人眨了眨眼睛說:“對呀,不是說叫周彤彤麼?當然有此人。”
薑漓說完,他又說:“這樣,這幅畫我不要錢了,你們拿走,送給你們了,行不?”
見那人已經示弱,想必也不是窮凶極惡之人,我平複了一下心情,低聲說道:“你說不清楚這畫的來曆,那肯定是不行的,怎麼?還要隱瞞麼?”
那賣畫的大哥快速的起身,拔高嗓門對我們說:“我有什麼可隱瞞的?我又不是偷了誰家雞蛋了?想問什麼,你們問,我保證告訴你們。”
胖哥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畫,在哪畫的?畫裏畫的是誰?有什麼目的?”
胖哥這麼問,薑漓才反應過來說:“對呀,我和周彤彤又不認識,你怎麼會畫我倆?而且還穿著蒙古衣服?”然後又轉頭對我說:“不過這畫確實畫得挺好看的,咱們買了吧。”
那賣畫的大哥清了清嗓子說:“其他的畫是我畫的,這幅還真不是我的作品,這是別人送的,具體的在這也說不清楚,要不你們跟我走?”
這肯定是壞人慣用的伎倆,想把我們騙到背地裏,等旁邊沒人的時候,再出來幾個同夥,把我們連鍋端了。
我肯定不會上當,就斜著眼睛看著他說:“別跟我們耍花樣,有啥話就在這說。”
那人一跺腳,拍著胸脯對我們說:“我還不想說了呢,怎麼總把別人當壞人呢?你去找周圍的牧民打聽打聽,我雲大個在這賣了快十年的畫,什麼時候多要過遊客一分錢?咱憑本事混飯吃,我的攤子就在這,雷打不動。賣個畫還整得激頭掰臉的,我又不是欠你們的了。”
十年?如果他在這賣了十年的畫是真事,那我們來這之前,他是肯定不會同時見到周彤彤和薑漓的,而且這畫上的年齡和兩個女孩完全相符,也不像是多年前的二人,再往前,她倆還是小學生呢。但是他又不可能拿這事蒙騙我們,隨便找個本地牧民,讓小雪一翻譯不就問出來了麼?所以我暫時是相信他的話的。
那這幅畫就更匪夷所思了,難道真是別人畫好,在我們來之前送給他的?那送畫人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必須要從他嘴裏得到那人的相貌、性別、年齡,姓什麼叫什麼?哪國人?等詳細資料。
我對身旁的三人說:“跟他走。”接著又問:“你說,咱們去哪說?”
那賣畫人並不理我,而是快速的解開了木樁間掛畫的繩子,又收起了自己的畫,摞在一起放進了背後的麵包車裏,拉上車門,又看了看薑漓手裏的那幅畫,才歎了口氣說:“走吧,去我那。”
我問道:“你不開車了麼?”
他說:“我這車早沒油了,停這好幾年了,車跟那倆木樁子,就是我占攤位用的。我住的地方不遠,就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