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的一招鑽木取火,惹得眾人各種崇拜,就連蘇日娜都差點忘記他們是對立麵。
我笑著說:“看來你是把野外生存研究到極致了,竟然連鑽木取火這種招都用上了。”
獨角並不在意,他笑著說:“你們少見多怪了,其實在野外取火的方式很多,要看周遭的環境了。如果找不到果木枝那麼硬的木材,想鑽木取火也不簡單。還要想其他的辦法,比如找天然的打火石之類的。”
胖哥問:“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呀?獵人這行不會有大學生、研究生吧?”
燕秋笑著說:“還博士後呢。”
胖哥點點頭,還很認真的說:“對對,獨角現在就是博士後級別的。”
獨角回憶般的說:“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就想找到那隻獨角白馬,以證實自己說的話並非編造。就找了一位老獵人做學徒,老獵人是孤家寡人,沒有子女,沒有老伴兒,我承包他家裏的所有活,跟著他生活,他打獵我做體力活部分,慢慢就學會很多技巧。”
薑漓說:“那叫學徒工,這個我是知道的,我在洗頭店裏做過學徒工。”
燕秋表示驚訝的問:“你還學洗頭?你學那個幹什麼呀?”
薑漓回答:“主要不是學洗頭,主要是管吃管住嘛,這一路走來,我也是很不容易的呢。”
大家都笑著點點頭。
薑漓又說:“他跟老獵人,不就跟我做學徒工一樣麼,打掃衛生,跑腿買菜都是我來做。隻是閑暇的時候,看師父們的手法,全憑自己的領悟能力。”
胖哥說:“那可不一樣,人家獨角看的是真本事,你看那個隻是皮毛。”
薑漓反駁胖哥:“話也不能這麼說,隔行如隔山,對於我們來說,他野外生存的技巧是真本事,但對於你們來說,我看的那些洗頭手法,那也是真本事。”
胖哥哈哈大笑,然後對薑漓說:“你那看的就是皮毛,洗頭房裏的真本事,是如何用表情,能夠讓客人高興的跟你進裏屋。”
“裏屋?進裏屋幹什麼?為什麼還要用表情?”薑漓眼神迷茫的問。
大家都明白了胖哥的意思,他說的是洗頭房裏的不雅服務。我們都被逗得大笑,同時也在互相指責,凡能聽懂者皆不純潔。
沒等胖哥給薑漓細講,就被蘇日娜一巴掌拍在胳膊上,蘇日娜笑著埋怨胖哥:“你能不能有點人樣?小女孩都讓你給教壞了。”
胖哥還厚著臉皮跟蘇日娜爭辯:“食色性也,這東西不用教,自己早晚就會了,怎麼能怪我呢?”
我打斷他們的鬥嘴,對獨角說:“繼續講,後來呢?你把技術都學會,就走了?”
獨角繼續說:“那怎麼能呢?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不光你們國家的人懂。後來老爺子歲數大了,就由我承擔打獵任務,遇到不懂的地方,再向他請教。跟著他我也認識了很多同行,同行需要幫助的話,還會花錢來雇他,後來就成了雇我。”
我打斷獨角的話問:“同行是冤家,為什麼還雇你呀?打獵這種事,誰有本事誰打,需要雇麼?又不是農村幹活,農忙的時候還得雇人幫忙。”
獨角回答我的問題,他笑說:“小妹妹不是說了?隔行如隔山,這個你是不懂的。打獵也需要幫忙的,主要是幫忙踩盤子。”
我連忙讓他說具體點。
獨角繼續說:“舉個例子,有一波獵人,他們在山裏發現了老虎的蹤跡,比如掛在草叢的毛,或者足跡什麼的。因為老虎是猛獸,他們隨便在這片林子裏尋找,肯定會有遭遇不測的可能,這時候他們就需要雇人了。如果他們找到了我,我就獨自進林子,根據老虎留下的蹤跡,尋找老虎的巢穴,探測活動範圍,記錄覓食時間等信息。之後他們根據我提供的信息,製定計劃,再去捕獵。”
燕秋說:“那不就是送死麼?說白了就是讓你當魚餌,他們釣魚。”
獨角點點頭:“也可以這麼說,不過這行也是需要技術過硬的,如果沒那個本事,第一次幹就被野獸吃了,再也不會有下回的。所以存活年頭越久的獵人,就會有越多的人找上門來,老爺子的技術一流,所以去雇他的人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