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一拍大腿,嚇得我們集體一哆嗦。
薑漓對胖哥說:“哥呀,能不能穩重點?有啥話你就說,看你拍得我都疼。”
胖哥先是嘿嘿的傻笑,然後對我們說:“你們想想,咱們現在待的是個什麼地方?”
我對胖哥的賣關子表示了不滿,無奈的說:“剛才我不都分析過了麼?兩堵石壁中間唄。你能不能別總是後反勁呀?”
胖哥繼續說:“這不是單純的兩堵石壁,你們想,隻要牆上有壁畫,那肯定是人為的。”
這一點傻子都看得出來,根本不用胖哥說,總不會天然出現壁畫的,那肯定是人為的。
這回輪到我拍大腿了,我啪的一下拍在腿上。
所有人都是一愣,還以為我聽明白了胖哥的意思。
我卻說:“拍大腿我也會,你能不能整點有用的?”
結果換來了大家的白眼。
胖哥看我有點著急,加快了語速說:“但凡是人為的,那就不能稱之為石壁,應該是石牆,兩堵石牆中間是什麼?過道呀。如果我們頭上有頂子,那我們就是站在一個甬道裏。”
我雖聽出點門道,但是沒太聽明白,對胖哥說:“你說清楚點。”
胖哥繼續說:“我們這裏肯定是人為修建的,這不用解釋了吧?那就說明我們是站在一個甬道裏,隻不過這個甬道比例比較大,兩堵石壁中間隻是它的寬度。咱先不管修建者是腦子有毛病,還是巨人族的,反正這是一個大號的甬道,沒錯吧?”
我們都使勁點頭,等著胖哥往下說。
胖哥清了清嗓子又說:“在地底下修甬道,那肯定不是為了住人,如果不是住人,要麼是墓穴,要麼是密室,反正就是隻進不出。”
這一點胖哥說得有道理,隻要是建在地下的地宮,肯定是隻能進不能出的,進是為了達到修建地宮的目的,比如葬人、藏寶什麼的。不能出是為了防止秘密外泄,這又不是超市,隨便進出,大多古墓都是隱藏入口,一擔入口暴漏,也盡量做到叫人有來無回。
想到這裏,我又把目光投向了胖哥,等他繼續分析。
胖哥見我們思考完畢,接著說:“如果是隻進不出的話,那這幅壁畫就是給進來的人看的,我們隻需要弄清楚壁畫從左往右看,還是從右往左看,那不就知道哪邊是入口了麼?”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確實如此,壁畫是給進來的人看的,那整幅畫的順序就應該照顧往進走的人,總不能讓進來的人先看結尾,再看開頭。
別看胖哥平時嘻嘻哈哈的,這關鍵時刻確實有他看待事物的小技巧。
我高興的問:“那你看出來哪邊是頭,哪邊是尾了麼?”
胖哥搖頭說:“要是連環畫式的我還能看出來,這種建築圖還是問燕秋吧。”
很明顯,燕秋也沒看出來。
景色壁畫,也不是故事壁畫,這個觀賞順序我們還真搞不明白。
畫裏的內容我們再熟悉不過了,當初在戈壁上,看了足足有幾十分鍾的海市蜃樓,這麼壯觀的畫麵在腦海裏,不可能忘記。
所以大家都在腦子裏,重新審視這幅畫作,琢磨著倒底那邊是開始。隻有蘇日娜之前沒有見過,向後退了幾步遠遠的觀賞。
山壁、廟宇、佛塔、飛龍,怎麼想這幅畫都是從下往上看的,出口總不能在地底下吧?
突然我渾身一顫,咒罵自己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我馬上對眾人說:“這幅畫有個特別之處。”
他們都看向我,薑漓還問:“哪裏特別了?”
我幹脆利索的說了兩個字:“大樹。”
不用再多解釋,這兩個字一出口,除了蘇日娜,所有人的明白了。
我說的就是,山下廟門前有顆枯死的古樹,樹下跪著一個人。
如果說這幅畫有一個開始,那肯定是從這裏開始,先有人,再有樹,進廟門,上佛塔,雙龍遊,就是這個順序。
沒再耽擱,我們馬上憑借著記憶去尋找那顆大樹,和大樹下麵的人,以確認我們判斷。
之前大樹是在左下角的,我們麵對著壁畫,向左邊走去,由於畫太大了,我們走了有三十多米,才看到那顆久違的枯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