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冰洞既神秘又存在著未知的風險,但暫時並看不出什麼令人懼怕的東西,我對胖哥的表現仍然有點摸不清頭腦,拿眼睛去掃其他人,她們也沒發現,是什麼讓胖哥有這種表現。
看來還得問他本人,我轉身又問胖哥:“你什麼時候變成娘們兒了?有話能不能好好說?瞅給你嚇那德行,不害臊啊?”
我說這話其實是用了激將法,胖哥現在的狀況還在神遊狀態,必須要一語驚醒他。說這句話可是冒了很大風險的,身旁三個娘們兒如刀的眼神,恨不得趕緊手起刀落,把我殺了。
不過這句話還真起了作用,胖哥馬上又恢複了那種不服氣的狀態,歪著脖子對我說:“我再膽小也比你膽子大,你還好意思笑話我?哪次遇到危險你不尿褲子?”
我假裝嘲笑的說:“你問問大家,現在是誰嚇得說不出話?你膽子大,你倒說說,你看見什麼了?就這麼個簡易的床和冰洞,就把你嚇成這樣,還好意思跟我爭?”
胖哥被我實在激得忍不住了,但幾次張嘴卻又憋了回去,最後終於下定決心,用右手食指膽怯的指向上方,聲音壓低說:“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啊,有點心理準備,你們往上看。”
上麵能有什麼?難不成還能有個吊燈?那可是夠嚇人的,在這荒山野嶺的雪洞裏,弄個歐式水晶吊燈在頭頂,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比這更離奇了。
可是就在我們抬頭的瞬間,胖哥那種恐懼後的狀態,瞬間傳染,布滿了整個冰室。
在我們頭上接近拱形的洞頂,竟然凍著一具屍體,屍體是男性,四肢伸展,身上沒有任何衣物,就好像從高空要撲向我們一般。
死人我們這次也沒少見,要是一個普通的死人,其實大家不見得害怕,畢竟我們早就明白,能給我們帶來危險的,那就一定是活物,不管是活人還是猛獸,肯定不是斷了氣的。
但是這具屍體太嚇人了,好像從上空撲下來的瞬間被冰凍住,那種姿勢在頭頂,給人一種無限的壓迫感。
這具屍體還給我們傳達了一個更恐怖的信息,是誰把這具屍體給封進去的?多半是住在這裏的那個東西,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住在這裏的是人是鬼,但是這已經證實了我之前的推斷,住在這裏的絕非等閑,而是一個高智商的生物。
現在又多了一條,不僅是個高智商的生物,還是一個殘暴到,以擺弄人的屍體來滿足惡趣味的怪物。
我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那具冰封的屍體,但是總感覺頭頂發涼,有一個麵目猙獰的人在盯著我看。
我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小聲對旁人說:“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這裏住的東西肯定我們惹不起,萬一回來了,咱們都和冰裏那位一樣了。”說完我就往洞外走,也顧不上外麵還下沒下冰雹,總比待在這裏要安全得多。
三個女孩也跟著我往外走。
走到胖哥身邊的時候,胖哥一伸胳膊,把我攔住了,然後對我說:“怎麼樣?咋倆誰膽小?你還不是一樣害怕?”
我點點頭說:“這回就算你說對了,其實就是具死屍,隻不過姿勢有點嚇人,而且把他冰封在這裏的那位,才是我們真正的隱患。”
胖哥輕蔑的笑了一下,接著對我說:“你就不再仔細看看了?你看看那個死人是誰。”
我是多一眼都不想再看了,不耐煩的對胖哥說:“別得寸進尺,是誰,你說。”
胖哥搖搖頭說:“這個我不好說,還得你親眼看。”
我心裏現在最著急的,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冰洞,管他是誰,反正已經死了,隻要不是我們五個就行,但是胖哥不依不饒的,我隻好搶過蘇日娜手中的手電,重新抬頭去看那具我不願再多看一秒的冰屍。
等手電光照在那人臉部的時候,我眯著眼睛細打量,這一看,我兩條腿瞬間失去知覺,感覺無法承受身體的重量,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