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池的正上方的房頂,吊著一塊方形的石板,石板本沒什麼特殊,但是在石板上用藍色的隕礦,鑲嵌了許多小字。
依然是我們看不懂的那種類似符號的文字,即使看得懂,這個距離和光線,也看不太清,隻看見密密麻麻的一片,在黑暗的環境裏像一塊供電不足的LED屏。
燕秋繞著房間的壁畫研究了一大圈,然後走到我們身邊說:“這裏的壁畫也是連環畫形式的,大概內容是一個神話故事,具體看不太懂,意思就是一群人在吃一條冰裏大魚,魚是活的,任憑人們割它的肉吃,後來那條魚上岸了,又反過來把所有的人都給吃了。”
薑漓一聽,馬上說:“我知道,這條魚是哲羅鮭,我比較在意動物的傳說,所以這個故事我是知道的。傳說在很久以前,蒙古地區的牧民到了冬天沒有食物,他們發現一條巨大的魚,被凍在了冰裏不能動彈,於是牧民們都來撕這條魚身上的肉充饑。到了春天,冰雪融化了,這條大魚衝上了岸,把所有的人都給吃掉了。這是一條神魚,品種就是哲羅鮭,由於人類不尊敬神靈,最後換來了神靈的報複。”
我一直注視著房頂的方石,並不在意她們講的壁畫內容,沒等大家發表評論,我就指著房頂對其他人說:“你們看那上麵,是幹什麼用的?”
眾人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抬頭看去,看到那塊方石的瞬間,所有人都把關於哲羅鮭的神話故事拋到了腦後,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房頂。
“我說怎麼感覺有亮兒,原來機關藏在腦袋頂上。”胖哥一邊端著下巴琢磨,一邊說。
不用說大家就明白,一擔出現了藍色隕礦,那就證明和我們的事有關,所以一個個看得都很認真。
蘇日娜和燕秋盡量靠近,去觀察上麵的字,希望能找到線索。
胖哥和薑漓則是繞著石板轉,從各個角度找蛛絲馬跡。
我和薑柔依然站在剛下來時站的位置,和大家一起仰頭看,其實我倆心裏有一多半是在琢磨之前的那段對話,對一塊死在那裏不動的石板,興趣不大。
最後所有人都喊著脖子疼,才肯罷休,除了時不時從石板上落入水池中的水滴,我們沒有任何發現。
胖哥走到我身後的台階上,坐了下去,嘴裏叨叨:“古人的思維咱真理解不了,弄塊石板吊在房頂上,還大費周章的鑲上礦石,難道是給這池子裏的水照亮?該不會是個私人遊泳館,拿這藍光製造浪漫的吧?”
蘇日娜和薑漓也揉著脖子走到我們身邊,埋怨自己個子不夠高,長兩米就好了。
我見燕秋還站在那裏不肯放棄,便走到她身邊勸她:“行了別看了,沒啥的,要是有什麼功能,這半天早就有動靜了,估計就是裝飾用的。”
雖然我對薑柔的話半信半疑,但是我依然沒有和燕秋馬上拉開距離,之前我也吃過衝動的虧,幾次三番的懷疑她,搞得大家都不好看,事實證明是我錯了。
剛發生了不愉快的事,燕秋表現出對我極大的包容,即使是裝出來的,那也是入戲了,我如今再因為薑柔的幾句話發作,恐怕不太合適。所以還是用了保持關係,靜觀其變的處事策略,說話態度也和之前一樣。
燕秋依然抬著頭,態度溫和的回我說:“我感覺,這個方石板和下麵的水池子大小差不多,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我笑著說:“胖哥不是給你答案了麼?這石板就是一個簡易的照明,為了照下麵這個遊泳池的,要不跳下去遊一圈?”
燕秋馬上回頭看我,似笑似惱的輕推了我一下說:“怎麼?泡溫泉沒泡夠?還回味呢吧?”
我趕忙滿臉堆笑的解釋:“沒沒,小的我現在是追悔莫及,隻求大人肚裏能撐航母,饒了小的年少無知。”
見我倆在水池邊研究石板變成了打情罵俏,其他人雖然聽不見我們在說什麼,但是這表情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