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這個結解開了,我心裏別提多開心,頓時覺得渾身上下輕鬆了許多,對燕秋的懷疑從此畫上了句號。心裏也默默許願,要加倍對她好,不能再讓她遭受第二次打擊。
我一邊躲著薑柔的追打,一邊撒了花的往前跑,步履顯得格外的輕盈,根本沒有一點跋山涉水的疲勞,從心裏一直樂到臉上。跑出去幾十米,最後終究還是體力不支,被薑柔給抓住了。
薑柔從身後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身體往前一躍,就爬到了我的背上。
我就勢背著薑柔,連笑帶喘的往回走,邊走邊對薑柔說:“走,爹給你背回去。”
忽感耳邊一股子熱風吹來,本以為薑柔聽我說這話,還不肯罷休要來咬我的耳朵報複。
我剛準備躲,就聽薑柔在我耳邊說:“燕秋說的故事,你信麼?她的紋身和畫中的眼睛,跟她的眼睛那麼像,怎麼解釋呀?”
原來薑柔還是不肯相信燕秋,我就解釋道:“這個簡單,她男朋友紋眼睛,肯定是照著她的紋唄。畫上那個可能就隻是巧合。”
薑柔繼續說:“你別太天真了,有些事還是需要確認的。不說燕秋,咱們說說蘇日娜。”
我疑惑道:“蘇日娜又怎麼了?人民公仆,國家衛士,不錯呀。”
薑柔說:“蘇日娜懷疑燕秋,難道就是那幾分鍾想出來的麼?憑她的性格,她怎麼就能忍這麼久?除非她有任務,必須要這麼做。那你說,她來這趟,倒底是跟那個獨角的,還是來跟我們中的某個人啊?和獨角分開這麼久,她可是一句找到獨角的話都沒提。”
我還是勸薑柔:“你小小的年紀,別學得跟個陰謀家似的,看什麼都帶著墨鏡看。我覺得這一切就隻是碰巧而已,沒你說得那麼誇張。”
薑柔不高興的說:“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提醒你了,你別太得意忘形。”
我雖然嘴上那麼說,但是心裏也是咯噔一下,薑柔說得不無道理,在這方麵我看得確實沒她透徹,如果不幸都被薑柔說中了,那我們這個團隊可真是藏龍臥虎,表麵上一個個天真無邪的,其實骨子裏各有各的算盤,各有各的小圈套,一圈一圈的把我給套在了裏麵。
也不知是從何時起,人類就開始了互相欺騙,而從那一刻起,相互的猜忌也隨之而生,難道非要我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去弄清楚所有的人麼?那我會不會因為太容易得到答案而上癮?我的一生,會不會墜入永無止境的懷疑?我實在不敢多想。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也盡量忘記自己有這樣的能力,通過一直以來的經曆,我堅信上天賜給一個人特長,不是用來達到窺探人心的目的,而是要用它去造福身邊的人,給周遭的人帶來希望和快樂,拯救那些迷失的靈魂。
我不禁想起了和胖哥、薑漓在隕坑下的經曆,在那裏雖然危險來得更直接,而且三個人的力量也薄弱,對一切都一無所知,但是三個人之間沒有猜忌,坦誠相待,不僅如此,就連人和動物都是真情流露。
如今我能完全信任的,恐怕也就隻有這兩個人了,就連對薑柔的信任,不誇張的說,也隻是建立在對薑漓信任的基礎上,總結起來,單純的人最可愛。
原本的喜悅,在薑柔這個不合時宜的分析中,已經蕩然無存了,我不由自主的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猜測。
如今燕秋已經知道我的能力了,再拿眼睛去看她,也沒那麼簡單了。燕秋的事還沒有定論,薑柔又把蘇日娜推了出來,我要應付的事還真是不少。
不管怎麼樣,眼前我們先得走出去,要是大家注定永遠都出不去了,那隱藏的秘密和將要達到的目的,也自然是無用功。所以大家願意擰成一股勁,都想離開這裏的心情,我是一點不懷疑的,不會有人傻到破壞線索,把我們全都困在這裏。
想到這裏,我把薑柔慢慢的放回地上,我自己也坐回了之前的位置,由於剛才太過興奮,心情又突然急轉直下,我感覺疲勞得厲害,隻是低著頭不想說話。
可是有時候不說話還真不行,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傻的人,真要破壞唯一的線索,胖哥正舉著那張畫布,在火上烤著呢,那個距離足以把畫布點燃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