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地麵上的好像是一些衣物,我跑過去兩根手指捏起來一件,一看竟是一條女生的內褲,我又趕緊扔到了地上。
薑柔對我喊:“哎哎,別扔啊,那是我的。”
四個女孩跑到那一地的內衣前,分別挑出屬於自己的,拍了拍,又疊了疊,裝進背包。
我也認了出來,這就是我們在廟中水池裏的時候,四個女孩穿著的內衣。
按照事情的發展規律,應該是我和胖哥先出去的時候,她們四個把濕掉的內衣褲全都扔在了廟裏。
眾人把水壺洗幹淨,沒等燕秋說話,我就主動跟她換了水壺,雖然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要換,但這是第二次了。
燕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表示稱讚我的善解人意。
大口的補充了水分,同時也用水填飽了肚子,眾人就開始討論個自的觀點了。
胖哥說:“果然猜的沒錯,這裏和我們走過的地方極其相似,咱們是反方向走的,這麼一直走,一定能走出這裏。”
我問胖哥:“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前丟掉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一問把胖哥難住了,他低著頭做沉思狀。
薑柔說:“是不是龍城裏的空間,和我們這裏空間重合了?我們在那邊丟掉的東西,這邊也多出來一份。”
這個理論薑柔是演示過的,空間重合又複製物品,這也太玄妙了,以我所學的知識,聽懂都費勁。
我讓薑柔說詳細點。
薑柔繼續解釋:“我們去的那個龍城,是真實的所在地,而這裏的構造關鍵點,又是模仿龍城來的,或許建造這裏的人,能夠通過關鍵點將兩個地點關聯起來。這樣一來,關鍵地點的差別變大,就會導致兩邊的關聯斷開,所以必須有複製的功能,那邊產生了什麼變化,這邊也會隨之變化,這樣就能使兩個地方永世關聯。”
薑柔說得很詳細,我也聽明白了,但我依然有問題:“即使你說得這些都對,那為什麼要關聯?把兩個地點關聯起來,有用麼?”
薑柔回答:“我讀過的書中有記載,在古代時,有些術士參加戰爭,會在敵軍的進攻路線上,設立各種的陣法,有的陣法是石頭或者花、草、樹木構成,並沒有士兵。為了良好的控製這種陣法的變化,他們會在營帳內做一個縮小版的沙盤,把沙盤和陣法關聯,就能通過改變沙盤,來控製陣法的變化。”
“你是說我們現在在沙盤裏,之前是在陣法裏嘍?”蘇日娜提問。
薑柔點頭說:“可以這麼說吧,有人修建了這裏,其實就是為了控製那個龍城。”
胖哥的反映比我們都強烈,他驚恐的瞪著眼睛說:“壞了壞了。”
我不知道胖哥又想到了什麼,就去問胖哥:“什麼壞了?有話趕緊說。”
胖哥用略帶哭腔的聲音說:“會不會龍城裏多了我們幾個,這裏也複製了我們幾個?我們的本體還留在龍城裏,而現在的我們,是被複製出來的。”
聽了胖哥的話,我也開始害怕了,滿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他說的不無道理,如果真是我們分析的這樣,那出現過多次的獨角,說不定就是本體困在了某個地方,不停的被複製到現實中。
如果我們哪天和自己碰麵了,那結果是什麼可想而知,這世界上隻能有一個本體存在,另一個我一定會想辦法殺掉現在的我,而現在的我也一定會盡力殺死另外的我。
如果龍城裏的我繼續移動,又在下一個地方歇腳,會不會又產生複製品?那我們這條甬道裏,或許已經多了好幾波和我們一樣的人在黑暗裏行走,我們麵臨的將是殺死自己的戰鬥,冰洞裏那些被冰藏的獨角屍體,不斷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大家聽,聽完後所有人都是恐懼的表情,不光是因為要殺死自己,更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了自己並非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