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大家說笑的時候,我拉起燕秋的手,走向了河邊,路上我並沒有說話,很希望在沒人的時候燕秋能主動跟我坦言。
等到了河邊,我轉身注視著燕秋,等待她的答案。
既然大家的心魔之夢我都幫著解開了,那燕秋的困惑更應該由我來開導,我猜她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燕秋見我盯著她看,上前一步抱住了我,之後便把嘴唇送了過來。
她一定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以為我要找個清淨的地方跟她親熱。
最後沒辦法,我隻好輕輕推開了燕秋,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聽聽你的夢?不知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能不能跟我聊聊?難道你還是忘不了你的前男友?”
燕秋表情痛苦的看了我半天,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怎麼可能?我早不在乎了,我的夢恐怕你解不了。”
我忙追問:“那倒底是怎樣一個夢呀?你不說我更解不了了。這是上天給我們的提示,嘎魯大叔怎麼說來著?騰格裏,對,這是騰格裏的啟示,萬一今天我就幫你解決了心魔,從此讓你快樂起來了呢?”
燕秋笑了一下,對我說:“我本來就挺快樂,告訴你你也解釋不了。”
之後,燕秋就把她的夢告訴了我。
我不知道是有所保留,還是完全坦白,但是聽完了,我真的解答不了。
燕秋的夢是這樣的,她是老和尚的小徒弟,住在那個閃光寶塔的地下室,每天清晨起床,粗茶淡飯後,就會跟著老和尚走遍整個城市。
她眼看著老和尚和每個人交流,當然,現在證實了,交流的那些人裏,主要是我、胖哥、蘇日娜扮演的角色,每天要被薑柔化作的石頭絆一跤,最後薑柔被老和尚做成了念珠,磨成了圓的,也是我所知道的。
繞著城市走一圈,天色就晚了,小徒弟總是跟著老和尚回到塔的地下室裏吃飯、休息。
每次小和尚睡著的時候,都會發現老和尚悄悄的下床,穿著自己閃亮的袈裟,到塔的上層去。
跟著老和尚遊走的時候,小和尚就有耳聞,塔的上層藏的都是金銀財寶和美味佳肴,老和尚自己悄悄上去,一定是不想跟他分享。
有一次小和尚試探的問師父:“我們為什麼不到塔的上層去住呀?”
老和尚回答:“塔的上層都是些汙濁之物,你去了會迷失心智,除非有一天你能達到穿上我這袈裟的境界,否則你是去不了的。”
從此,老和尚的袈裟就成了小和尚的目標,他認為,這個袈裟是一件寶物,隻要穿上了袈裟,就能到塔的上層去看看,避免自己被毒物侵襲。
有一天,小和尚趁師父不注意,將他的袈裟劃破,然後假裝好心要幫師父縫補袈裟,趁師父入睡之後,自己穿上了袈裟,偷偷去了塔的上層。
塔的上層金光閃耀,晃得睜不開眼,也看不清楚倒底藏著什麼寶貝,折騰了大半夜,小和尚又隻好悄悄的回來了,想著改日再去,好在師父並沒有發現。
可是一覺醒來,小和尚就發現自己身上奇癢難忍,他知道一定是師父的袈裟有魔力,但又不敢說實話,隻能忍耐。
終於有一天,小和尚不能再下床了,他的身上長滿了大號的膿包,再想讓師父救他,老和尚已經消失不見了,小和尚在痛苦掙紮中死去。
燕秋的夢講得我渾身難受,但最難受的還是我的大腦,我根本就總結不出來她這個夢的道理,總不會是因為燕秋手腳不幹淨,才弄出這麼個夢來嚇唬她的吧?
恐怕病根隻有燕秋自己知道,是一件沒告訴過我的事,也是她心裏最糾結的事。
我為難了半天,還是決定不去刨根問底,草草對燕秋說:“或許這個夢和薑柔的類似,是讓你通過曆練,達到塔的上層,而不是走捷徑。既然隻是個夢,你還是別太放心上,日子還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