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漓的話像過電一樣,馬上傳遍了我的全身,第一個反映就是驚恐,全身的汗毛一下就立起來了,感覺背後一股子涼風鑽進了衣服,身上冷得直打哆嗦,大腦嗡的一下差點暈過去。
我努力掌控著自己的神經係統,盡量不讓自己做出不自然的反映,但是手已經抓著鞋帶停在了那裏,我並沒有意識到。
我腦子裏出現了很多東西,都是圍繞著薑漓說的人。
牆角站了個人,也不知道薑漓看清楚了沒有,那倒底是個人,還是別的什麼東西?不管薑漓看沒看清楚,那裏一定有個東西,不然薑漓也不會這麼跟我說。
她剛才極力阻攔我下水,一定是怕我下水之後,其他人遭到襲擊少了幫手,更怕我被困死水中,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那牆角倒底是誰呢?如果是個被寄生蟲變成的綠毛大粽子,其實我們還是有辦法對付的,先周旋再解決,經曆過也就不害怕了。
如果真的是個大活人,那可就不好對付了,別看我們人多,孤零零一個人敢走進這裏,已經不是一般人了,躲在黑暗裏是為了避開我們,或者說另有所圖,不管怎樣,都對我們沒好處。
避開我們說明不想見麵,對我們有所警惕或者存在敵意。
另有所圖就更不用說了,八成是計劃好要給我們來個突然襲擊,有十足的把握對付我們所有人。
我不敢在行為上太暴露,以免被對方看出來我的異常,驚動了敵人,對方魚死網破的拚一下,我們這邊四個女人,加上兩個還不如女人的男人,肯定會吃虧。
胖哥看我揪著鞋帶愣住了,笑著問我:“怎麼?怕了?怕了跟哥說,哥替你下去看看。”
胖哥並不是開玩笑,他一定以為我真的怕下水,已經開始脫上衣了。
我趕忙拿話攔胖哥說:“你還不知道我麼?我一著急給忘了,我不會遊泳啊。我看你也別下去了,咋倆的水性半斤八兩,你別逞能。”
胖哥還不服氣,瞪著眼睛跟我說:“咋倆小時候到臭水溝子裏玩的時候,我的水性比你強多了,你不敢下去,不代表別人就不行。”
這時燕秋發話了:“行了,我也看出來了,你倆都是隻動嘴的主,行動力太差,還是我來吧。”
我借這機會趕忙站起身,一把抱住燕秋說:“那可不行,你下水總不能穿著衣服下,這裏還有別的男人呢,你不能脫。”同時,我抱著燕秋的手在她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也不知道燕秋是不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反正她沒有再和我爭。
我這邊穩住了燕秋,又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演了,拿眼睛去和薑漓對視,提醒她幫我搭戲。
薑漓的察言觀色本事是絕對不會辜負我的,見我看她,薑漓馬上說:“展梟說得對,要下也是男人下,我看就讓展梟下水吧。”
薑漓的話一說,我腦子裏靈機一動,馬上接台詞:“你說你是個什麼人?剛才還不讓我下水,現在怎麼又讓我下了?”
其實我這句話的意思是試著向薑漓詢問,她說的那個牆角裏的是什麼人?希望她能在話語間給我透露點信息。
薑漓反應特別快,馬上回答我:“我是站在你背後的人呀,隻不過你個子高,掩蓋了我的存在,太陽光照射不到我身上,所以我的偉大你沒有察覺。”
這句話說得太有水準了,馬上給我透漏出對方的方位,原來薑漓說的人,就站在我背後的牆角處,因為光線不夠,所以那人躲在黑暗裏,並沒有被我們發現。
我假裝露出輕蔑的表情,對薑漓說:“呦,還把自己說得挺偉大,我看你這小東西,最多就是個半成品,倒底算不算個成年人還不知道,偉人就更離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