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估計那時候,先結婚的就會是柏木了。”
清流驀地打了一個寒顫,心裏隱隱的很不舒服,看著這樣子的柏木和阿笑,不知怎麼,就有了一種由人及己的悲哀,如果自己走到這一步,會有誰是自己的一個支撐?
“嘖,”坐在一邊的楚徹看了一眼清流,不耐煩的把自己的外套扔過去“真沒用,這樣都會冷。”
清流怔怔的接住衣服,上麵還帶著暖暖的溫度,看著他的傻樣子,楚徹皺緊了眉“喂,看什麼呢,還不穿上?要是生病了可沒有人會給你假。”
瞧著楚徹一臉不滿的樣子,清流嘴角微微的翹起,順從的把衣服穿上了,一股暖意直衝心底。
楚徹看他把衣服穿好,抬腳踢了踢前座的柏木,柏木不滿的打了個哈欠“幹什麼啊老大,我才剛要睡著。”
“你座位下麵那裏有一個暖水瓶,倒杯熱水給我。”
“咦,老大你什麼時候在這裏準備了一個暖水瓶啊……”柏木嘟噥著低下頭去找,楚徹惱怒的低喝“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讓你倒你就倒。”
接過柏木倒了遞過來的熱水,看柏木又蜷縮回去繼續睡覺了,楚徹才把被子遞到清流麵前“給,先喝掉,回去再吃藥。”
清流眼睛裏滿是晶亮的笑意,看的楚徹更加惱火“快點喝!還要我喂你嗎?”
“……師兄,這麼熱你想燙死我嗎?”
“嘖,”楚徹不自在的把臉轉向窗外“反正你快點喝掉,涼了你就等著病的更嚴重吧……”
明明就隻是打了一個冷戰,這家夥就已經把他定位在生病這個階段了……
清流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師兄喲,你是在咒我嗎?
想事這樣想,可是捧著暖暖的茶杯,清流渾身都暖洋洋的,滿足的眯起眼睛,然後在眼角瞥見正探過身去輕手輕腳給柏木蓋被子的阿笑。
——那樣柔軟寵溺的表情。
清流心裏一動,微微的泛起酸澀。
阿笑仔細的把預備的薄毯子仔細的掖好每一個角落,然後坐回原位,這時候原本以為已經熟睡了的柏木卻驀地翻了個身,然後毫不留情的一把把毯子扯下來扔到一邊,聲音裏沒有一絲睡意,反而滿滿的都是冷冽。
“誰給我蓋得這麼討厭,不知道我很熱嗎。”
阿笑沒有動也沒有出聲,僵直的坐在原位,好久還是麗娜姐打破了一車的靜寂“哎呀柏木你這個臭小子,怎麼這麼多事,看你生病了跑到哪裏哭去……”
柏木沒有哭,倔強的翻身捂住耳朵不去聽麗娜姐的嘮叨,反而是阿笑,那樣子的表情,似乎是馬上就會落下淚來。
清流不忍心的把目光從阿笑身上轉開,默默地看著窗外,可是對方那壓抑而絕望的情緒卻不斷的傳過來,讓清流也抑鬱起來。
一雙手毫不客氣的拍上清流的頭,狠狠地揉了兩下,然後是楚徹壓低了的頗為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多事!”
清流捂著頭發抗議的看過去,可是心裏的沉重卻奇異的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