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暑假來臨。
甄哥先後寫了兩封信,並代表母親,熱情邀請戚子來家玩幾天。戚子感到盛情難卻,也該與甄母見見麵了。
8月初,戚大毛特地從自留地上挖出20多斤百合,還挖了些山藥。回家後,他挑出10斤肉質肥厚的大百合、10根粗壯的山藥,準備讓女兒帶去。
天烏蒙蒙,大毛挑著擔,一頭是山藥,另一頭是百合,來到乘船的泥埠頭,那裏已有好幾個人在等候了。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嘭嘭嘭”的聲音,機帆船來了。大毛幫女兒把東西拎上船,等船撐開後才離開。
甄哥早在北門輪船碼頭上等候。8點半多,各地來的五六條船都靠岸了,乘客忙碌上岸,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甄哥看見戚子在船上笑著向他招手,趕快走到船邊,幫她拎東西上岸,把百合和山藥放在書報架上,推著車,與戚子一起擠出了碼頭。
前麵是一座弓形老大橋,無法推車過橋。甄哥肩扛自行車,然後與戚子一人提一袋東西走到了北橋堍。又是平路了,兩人放好東西,說說笑笑地推著車前進。
大約步行了半個小時,來到甄哥家門口。那裏站著一位五十七八歲的婦女,微笑著,一頭齊耳直發,頭頂處夾雜一些灰白頭發,身高與戚子差不多,不胖不瘦,頗顯精神,膚色、麵相與甄哥一模一樣。不用介紹,戚子已經猜出她是甄母。
甄哥介紹好母親後,戚子微笑著溫柔地叫了聲“阿姨好”,三人進了屋。
雖是老房子,也不寬敞,但窗明幾淨,東西放得井井有條。甄母又是泡茶,又是拿水果、糕點之類給戚子。戚子從小失母,這讓她第一次體會到了濃濃的母愛,心裏感到十分溫暖和幸福。
下午開始,甄哥騎著自行車,戚子坐在書報架上,兩人盡興玩、痛快樂。飛英公園、人民公園、青年公園等地先後留下了他們的笑聲和腳印。甄哥拿著借來的相機給戚子頻頻照相,留下倩影。他們還來到該市有名的餛飩店、千張包子店,品嚐美味,大飽口福。晚上看電影或者聊天,日子過得浪漫又溫馨。
戚子一來,家裏熱鬧了,甄哥明顯比以前快樂和精神好。
戚子美麗聰明,討人喜歡,陳蘭英感到滿意;戚子手腳勤快,幫她幹這幹那,她感到貼心;戚子的麵容有點熟悉,似曾相識,她感到親切。
甄哥覺得他和戚子的年齡都不小,也不必再用時間來考驗,更怕夜長夢多,出現新鴻溝,所以他與母親、戚子初步商量結婚之事,最後決定明年5月1日結婚,戚子同意,但說還要回去聽聽老爸的意見,估計無啥問題。
戚子本來打算住兩天就回,但母子倆說現在是暑假,一定要她多住幾天,所以她已經住了四天了。今天她說開學時間快要到了,要去準備準備了,明天下午2點一定要乘船回去了。甄哥聽到這個消息,好像若有所失。
晚上,母親被隔壁阿姨叫去看電影了,家裏隻剩下他倆。兩人不著邊際地閑聊。但甄哥盯著戚子,兩眼放電,一臉興奮。戚子發現了這一點,起身要走到外麵去。她剛起身,甄哥一把抱住了她,親吻起來。
甄哥感到太幸福了,這是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他全身的血液沸騰了,情感完全控製了大腦。戚子成為妻子已成定局,所以他想與戚子再親熱些。
戚子感到害怕,她根本不想在這種時候、這種場所過分親熱,更怕從此失掉人生尊嚴。
甄哥此時根本不考慮對方的感受,他雄性勃勃,隻想滿足自己的欲望。他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使她不能脫身。
戚子懂得甄哥太愛她了,此時不能翻臉,隻好輕輕地說:“我們還勿到時候,你要冷靜點、冷靜點。”
甄哥喘著粗氣說:“我冷不下來,冷不下來。”
戚子一看他的臉色,非常痛苦和難受的樣子,心裏更感到不安和恐懼。
天鵝肉已在嘴邊,那麼美好,甄哥太想吃了,怎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