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行李,有氣無力地走在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大街上,陳煌感到越來越煩躁。要不是身邊有倆個老鄉跟他一起邊走邊聊天,他都不知道這3公裏多的路要走到什麼時候。
想起中午吃飯是發生的事,他就越想越生氣。
本來,上個星期五晚上他找老板借錢,老板說星期六晚上就拿給他。結果,星期六晚上他找老板拿,老板又說暫時沒錢,得到星期三才有。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找老板拿,老板又說今天沒錢,還得再等幾天。當時陳煌就火了:“才200元而已,你連200元都沒有?”
“真的是沒有,要有我還不拿給你嗎?”
“沒有?那你天天給你女兒買零食的錢呢?買零食的錢哪裏來?”陳煌近乎用吼出來。
“買零食的錢是不可能拿借你的”老板似乎還挺理直氣壯的!
“哦!找你借錢,你每次都說沒錢,得過幾天!你天天給你女兒買零食都有錢,你把我當做什麼了?TMD,老子不幹了!”說完陳煌就丟下飯碗,氣衝衝地走向宿舍。他的倆個老鄉看到這樣也跟著回到宿舍。
“煌,你不幹我們也不幹了。要去哪裏做?我們跟你一起去。”其中一個老鄉陳聰問道。
“對,這個老板做人太差了。借點錢也這麼拖拖拉拉的。”陳義騰跟著附和。
陳聰和陳義騰是陳煌今年從家裏帶出來的倆個老鄉。他們從小玩到大,關係也特別鐵。
陳煌的老家是在東南沿海的FJ省西部的一個叫做“菁城”的縣城。雖說改革開放後,沿海地區經濟都相對來說發展的比較好,但陳煌老家所在的小縣城卻是個例外。那裏屬於丘陵地區,礦產種類雖然豐富,但儲量都不大;農產品種類繁多,但都沒形成規模;工業方麵,工廠也就那麼小貓倆三隻。
要說能讓外地人知道那個縣城的,也許隻有他們縣城最富有的一個鄉鎮了。因為那個鄉鎮都是種花的,花草規模在全國都排得上號。
而陳煌所在的鄉鎮卻屬於那種“餓不死,吃不飽”的狀態下。男的大都是出去打點零工,女的在家種點地,養點畜牲,收入來源都非常有限。
陳煌家同樣如此,他父親也是打零工的,他母親也同樣是在家裏種點地,養2頭豬。說窮,跟我國西部那些窮的人比,算是非常富有了;說富裕,家裏的房子還是土坯房,而且還是幾十年前建的,房間也隻有3間。他父母親睡一間,他和弟弟睡一間,還有一間當做廚房。
從懂事起,陳煌就沒有體會過什麼叫做富人的生活。小時候家裏每逢農忙時,陳煌兄弟倆都得一起去幫忙。就算在平常的時候,放學回家了,陳煌還得幫家裏做些喂喂豬,煮煮飯,洗洗碗等力所能及的家務事。
陳煌的童年似乎都是在做事中度過。也許,童年最幸福的時候就是在讀幼兒園之前的時候。那時候還小,農忙時也幫不了什麼。他母親去地裏幹活時就會留下幾個饅頭,讓陳煌兄弟倆當午飯吃。
而陳聰和陳義騰家裏條件卻比陳煌家裏好過一些,他們的父親都是屬於那種有點手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