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偵探的冒險(4)(2 / 3)

“那些人把伯伯帶到街上去了。”

“然後呢?”

“他們就坐上車走了。”

“他們到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不過,我聽他們說要去什麼‘沙塔’、‘沙塔’的地方。”

“‘沙塔’?說的是不是沙托魯?”

“不錯,就是沙托魯。”

聽到這裏,依吉多高興壞了,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道了聲謝,然後就離開了。

第二天清晨,當列車抵達沙托魯的時候,一個肩膀上背著寫生用具的英國畫家下了車。這個人上身穿著一件帶格子的褐色上衣,下身穿著高爾夫球褲,腳上是長筒襪和黃皮鞋,戴著一頂鴨舌帽,下巴上留著淺褐色的短胡須。

這個人就是依吉多,化完裝後的他秘密地來到了沙托魯,準備展開行動。下午的時候,他從一位男子的口中打聽到了以下的情況:“有一輛汽車從軍港的方向駛來,就停在森林的後麵。10分鍾之後,又來了一輛馬車,停靠在汽車的旁邊。我當時覺得非常奇怪,所以就繼續注視著它們。後來,那輛汽車開走了,接著馬車也跟著開走了,可馬車上卻多了一個人。”

“馬車裏的那個人肯定是父親!”依吉多的心中這樣想著。

經過了一番非常辛苦的調查,他終於找到了馬車的主人。然而,車主卻這樣告訴他說:“我那天把馬車租出去了,租車的人傍晚時分才把車還給我。至於那個人在這一天裏究竟把馬車駕到什麼地方去了,我也不清楚。”

聽完這句話,依吉多感到非常失望,不過,馬車既然當天就能返回,說明那個地方一定離此不遠。

“父親肯定在焦急地等待著我去營救他,他應該就在附近,可究竟在什麼地方呢?”

依吉多拚命地尋找著,可是卻一點頭緒也沒有。他開始慌了起來,父親是不是已經遇害了?一想到這裏,他就難受得幾乎要發狂。

在此之後,依吉多又接連尋找了兩個禮拜,可仍然毫無結果。在此期間,他從報上得知:伯爵和她的女兒已經放棄了發生案件的那所宅子,舉家搬到風景優美的尼斯海濱別墅去居住了;而那個美國人已被證實是清白的,被警方當即釋放。

“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說不定那輛馬車走在半路上又換了另外一輛馬車呢,或許父親已經被綁架到很遠的地方了呢。”

就在依吉多快要放棄的時候,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這天是星期一的早上,他收到了一封從巴黎郵寄過來的信件。然而,奇怪的是,這封信上並沒有貼郵票,而且,更為奇怪的是,信封上的筆跡十分熟悉。

“這是父親的筆跡啊,對,肯定是父親的字!”依吉多激動得叫了起來,他的雙手顫抖著,幾乎無法把這封信拆開了。

“父親究竟在什麼地方啊?他是怎麼把這封信發出來的呢?不過,從這封信來看,他現在肯定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隻見信裏寫道:

親愛的孩子:

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我這封信。

我被汽車拉著走了整整一夜,白天又換成了馬車。我的雙眼都被黑布蒙住了,對於外界,我一無所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處,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座中世紀的城堡。如果從建築風格和花園裏的植物來看,這裏很像法國的中部地區。我被關押的地方是在三樓,窗戶外麵爬滿了藤蔓。

由於無法外出將信件寄出,所以我隻好將信綁在一枚石子上,趁監視人員不備的時候扔出窗外,但願附近的農民能夠撿到此信,好心地送到你待的地方。這個想法近乎於奇跡,但聊勝於無。

對於我的安危,你倒不用掛懷。我沒有什麼危險,他們把我照料得很好。隻是一直掛念著你,但是,你千萬不要為了救我而冒生命危險。

父親

依吉多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這封信上雖然沒貼郵票,可是卻蓋著郵戳,而且還是安塔縣苦梯安郵局的。

“什麼?難道父親就在安塔縣?可是,幾個星期以來,我已經去過那裏好多次了啊!”他把地圖拿出來,認認真真地查看著,苦梯安村是屬於艾古森鎮的一個小村落,而自己曾經多次調查過這個地方。

“好吧,我現在就出發。”

那是一個非常小的村子,與巴黎往來的信件也很少,所以,隻要到村長的家裏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