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的家眷呐?”林開急忙向田鼠問道。
“都躲進了秘*洞裏。”
“還好,還好。”林開自語著愣然轉身向著眾人喝道:
“加快步伐,目標風山老窩!”言罷,林開朝著隊伍中央的肥熊擺了一個“八”字手勢,
肥熊了然,上前扛起田鼠便跟著林開狂奔了起來。
隻要家眷安然無樣,人心就不會大亂,一切就都還有回旋的餘地。
林開也當然清楚此時敵方肯定早已消失無蹤,他之所以帶著眾人這麼急忙地趕回去,
就是為了給那些躲在秘*洞裏的家眷們一個心安,也是給身後這幫出來跟他拚命的兄弟們一個心安。
“會是誰呢?”林開邊奔跑邊在腦中急速思索著,田鼠早已昏睡在了肥熊寬厚的肩膀上,肥熊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在山野間顯得格外響亮。
“風山四大盜匪裏就數謝柳子的人馬最大最壯,可是我和他各守東西,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他想吞我,憑他那點兒修為,......絕不會是他。
南路的古牧和北路的天夾子就更不可能了,以他們那點人馬就算他們有那心也沒這膽。
也不可能是雁南城的守軍,他們正忙著防禦北邊的異族,哪有時間管我們,到底是會是誰呢?”林開一向好使的腦子有點兒糊了。
眼前的景象簡直匪夷所思。
寨門兒大敞,留守看家的兄弟全不見了蹤影,
偌大的寨院裏像被水洗過一樣幹淨異常,
寨院的中間則躺著一隻體型龐大仍在流血的荒獸。
在林開的吩咐下,肥熊將田鼠抱到石屋裏由管家錢守才醫治看護,
其他人則開始檢查山寨的各個地方。
而林開則蹲到了那頭毛茸茸的荒獸跟前兒,翻轉那荒獸的腦袋一看,林開心猛的一抽,“這不是謝柳子的坐騎荒獸黑熊麼?”
在風山四匪裏,也隻有謝柳子喜歡拿這種畜生當坐騎。
就在林開準備進一步查探這頭黑熊荒獸的死因時,胡貓哭嚎著從秘*洞裏跑了出來:
“頭兒,頭兒!我的老婆孩子,都不見了!”
林開如雷劈中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此時寨門外,卻又有人叫嚷了起來。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攔老子!”隻見謝柳子帶著人馬罵罵咧咧地就闖了進來。
“我還沒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兒來了。”
林開緊握刀柄同時手勢示意所有人隨時準備開戰。
“哼,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襲了老子的山寨反倒有理了不成?”
謝柳子雙目如炬一副煞氣騰騰的樣子。
林開一愣,腦海裏旋即閃過一絲流光。
“放你娘的屁!頭兒剛率我們收貨回來,哪有什麼時間去襲你那破山寨!”
未等林開開口,已是怒火中燒的胡貓便罵了起來。
謝柳子卻不理會胡貓,上前一把推過林開指著地上的荒獸黑熊道:
“老子的坐騎果然在這兒,他娘的林開,你年紀雖小,但老子還敬你是個漢子,
你他娘的現在還有何話說?”
“說你娘的屁!”話音未了,林開掄起闊劍便向謝柳子的腦門兒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