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天朝文化博大精深,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天時地利人和,方能戰無不克,攻無不勝。但是很顯然,蘇辭處理這件事反而是似乎要中途落敗,因為她事先破壞了一樣:人和。還沒出師呢,就把季莫澤得罪了,兩個人自從那夜“促膝談心”了半天什麼結果也沒有之後,就再也沒在家裏見過了,似乎都在躲著對方,總之這可能就是蓋上了不歡而散戳,首戰失利。
蘇辭日複一日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去上班,可是公司裏的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事當做不知道,遭人議論不說,蘇辭也漸漸被同事孤立,連個中午一起去吃飯的人都沒有。把可能生或了半天什麼結果也沒有之後,就在
蘇辭覺得自己可能最壞的結局就是背上一個私吞公款濫用職權的名聲引咎辭職,不管是誰最後都幫不了她,可是盡管如此風言風語已經夠多了,蘇辭還是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繼續埋頭工作下去,她不能怪季莫澤,也不能怪任何人,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千夫所指,也是百口莫辯,最終的最終她就算個替罪羔羊。
無疑,這樣的工作環境是難熬的,其他人似乎正在等待著季莫澤如何忍痛割愛把蘇辭趕出公司,弄不好擺不平的話還有可能進局子裏,有人說人走茶涼,蘇辭這還沒走就感覺到心都凍成冰塊了。
就在這苦苦的煎熬之下,終於到了星期一,孔瑩和唐藍回來了。
一大早,蘇辭就聽見了孔瑩大呼小叫的聲音,好像是在和別人爭論些什麼,後來過了一會,孔瑩抱著一大堆賬本過來了,蘇辭和她打招呼,露出這麼多天鮮少露出的笑臉,問道:“你怎麼了?拿這麼多東西來幹什麼?”
孔瑩氣鼓鼓的和蘇辭訴苦道:“你不知道,財務室那邊要整理倉庫,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放在我這裏,什麼發票啊收據啊也是亂丟,今天正好裏麵要修燈,於是就把東西全部搬出來了,說是說怕落上灰,真是要煩死了。”
“這有什麼可煩的……”蘇辭笑笑,看著一大打上麵擺放著的票據和收款單忽然笑容就漸漸淡了下去,她看見了自己的私章明晃晃的蓋在上麵,明明自己從來沒有去過財務室報銷東西……
“蘇辭,你看什麼呢?這麼專心致誌?”孔瑩也湊上來看了幾眼,奇怪道:“這上麵怎麼會有你的名字?還有這章子,這日期……你不是那幾天都請假說是生病了麼?怎麼簽的名呢?”
“孔瑩姐,你們在啊?”唐藍從大門口走進來奇怪道:“咦,我剛剛怎麼看到吳經理慌慌張張的接了個電話就從後門跑走了呢?他又幹什麼虧心事了啊?前陣子不是還香車寶馬美人在懷的,真不知道他怎麼來的那麼多錢……”
季莫澤沉默了幾天,終於在這天下午在收盤會議上麵交代要徹查這件事,據說還聯係了公安機關,蘇辭自然就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本以為季莫澤是快刀斬亂麻大義滅親,可是徹查的結果大出乎人意料:原來,是吳經理和財務室的另一個人裏應外合將各種發票變著法子報銷,擅自盜用其他人的名字從中獲利,這樣的暗度陳倉已經不止一次兩次,這一次金額重大鋌而走險,終於露出了馬腳。
陸陸續續的一些真相浮出水麵,吳翔為了獲得錢財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還專門買了微型照相機抓拍蘇辭和季莫澤的點點滴滴,甚至不遺餘力的跟蹤二人回家,然後通過這些拍的照片從中牟取暴利,雖然那個從吳經理手上買照片的人由於種種原因還沒有查清,可是蘇辭打聽了一下日子,算了算幾乎就在沈母收到照片的那一天,吳翔的個人賬戶裏麵多了一百萬。
警方趕到吳翔的家中的時候,吳翔的妻子還在,聽到他們來抓自己丈夫的消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對吳翔在公司裏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隻知道家裏忽然多了一大筆錢,本來單位集資買房子還要貸款的,現在連首付付清還不算,竟然還添了一輛好車……當警察問及吳翔去哪的時候,她一臉茫然訝異的說:“他說帶兒子去馬爾代夫玩,說幾天就回來,工作上沒什麼事,他沒征求我的意見,我就以為他知道我工作忙……他沒有貪汙對不對?應該不會被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