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李在恒卻搖頭道:“如意堂在大業國的東方瀘州,離我們洪州相隔千萬裏,就算祖母親自跑一程,來回也要三天,但是絕塵宗日出之時便要殺到了,這遠水就不了進火啊。”
老嫗聽了卻苦笑道:“哼,如意堂?八大宗門?絕塵宗真正的強大豈是其他七宗可比的,外人都以為天元北方八大宗派並列,但隻有八大宗門的高層和少數的一些前輩高人才知道絕塵宗的真正實力,我們李家祖宗就是深知絕塵宗的可怕才潛藏如此之久才敢重新發展的。。”
堂下眾人聽了一凜,老嫗未讓他們細想就繼續說道:“本以為絕塵宗派弟子在天元大陸各處暗中查找我們,卻猜想不到我們竟敢就在他們本宗鄰國中安家,而平安無事的過了如此多年,卻在幾天前有絕塵宗合魂期的強者扮作散修尋一個由頭跟我動手,也怪我大意,被逼用了我李家功法獨門法寶,那人一見就立刻罷手退去,我心覺不對,偷偷跟去,才知中了絕塵宗的圈套。”
一旁椅子上的儒生皺眉道:“那麼說絕塵宗原本並不確定曾祖母的身份,才會尋由試探。那麼那個絕塵宗的合魂期的修士是怎麼會懷疑曾祖母的身份的。”
李在恒聽了雙目微眯,道:“你是說……是有知情人告訴絕塵宗的人,那麼那人會是誰?”
此話一出,堂下一眾管事和核心弟子立時起哄起來,而那一直沉默的藍衣老者雙目冰冷的掃視著堂下的眾人。
那儒生起身讓眾人安靜下來說道:“我敢肯定那人不是我們李家的人,若是我們李家自己人,那絕塵宗的人也不用來相試了,直接帶人殺上門來,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不是更好,我想告密的那人一定是我們李家的熟人,最起碼是曾經見過曾祖母那件法寶的人。”
眾人聽了不由鬆了一口氣,卻又不禁細想告密的那人是誰。
“這時已沒有時間去想那人是誰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麵對即刻到來的災難。”老嫗卻歎了一口氣道:“在恒,你們既有金丹修為,絕塵宗必認為那東西就在你們其中一個手上,對你們必會大力追殺,你們五人各帶著我李家子弟分開逃走。在恒,你帶著一部分普通子弟向如意堂逃去。在永,你帶一部份普通子弟向向東逃。”
“是。”李在恒和另外一個藍衣老者答道。
老嫗又轉向那金丹期的大漢和美婦吩咐道:“在天,小蘭,你們帶著另外兩批子弟分兩路向天元大陸的南方逃去。”
“是。”大漢和美婦應道。
“以上四路都是分散敵人的注意力,至於我李家的嫡係子弟,月天,就由你帶著向天元大陸的西方逃去。”老嫗這時望向那儒生,神情嚴肅的道。
“西方?天元大陸的西方不是魔教地方嗎?而且西方離我們大業國如此之遠,以我修為隻怕一生都未能到天元大陸的西方,逃去西方是否有所不妥。”那叫月天的儒生聽了不由疑問道。
“哼!你修煉了如此多年,難道還真以為在修仙界有正邪之分嗎?”老嫗不由哼了一聲:“你不但要帶人逃向西方,還要把我李家的那東西交給西方的婆羅教,這世上對我李家那東西最感興趣的也隻有絕塵宗,西方的婆羅教和南方的無花門,而在天元大陸唯一真正不怕絕塵宗的也隻有婆羅教和無花門,你把那東西交給婆羅教,必能保我李家嫡係弟子平安。”
“而且婆羅教在我天元大陸的北方設有秘密分堂,我們先祖就曾經想過請求婆羅教的庇護,所以留下了婆羅教分堂的所在地,你隻要向西逃進緊鄰大業國的吳國在按照這塊地圖上的標記走,就能到婆羅教的秘密分堂,他們應該有能跨越數千萬裏的遠距離傳送陣讓你們安全離開的。”說著,老嫗拿出一塊玉簡遞給儒生。“
“是,我一定會把我李家子弟平安帶到婆羅教。”儒生接過玉簡肅然答應。
“那祖母您呢?您帶著我李家的寶物不是更有機會逃離嗎?”這時一旁的大漢問道。
“我?我已經老了,我隻希望能保存我李家的血脈,在九泉之下能有麵目去見我李家的列祖列宗。”老嫗歎了一口氣道:“絕塵宗雖然不怕如意堂,卻怕走漏風聲驚動無花門和婆羅教,所以不會派元神期以上的修士來的,我會留下來盡量拖住絕塵宗的人,盡量為你們爭取時間。”
“好了,都下去準備吧。”老嫗擺了擺手吩咐堂下眾人道。
“是。”眾人應諾一聲,便陸陸續續的退出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