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莫總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上犬子和你見一麵。”
即使麵對莫承南和自己裝傻,但是鄭伯鴻說話的語氣也仍然是不慌不忙。
“老鄭總,你我都知道,這件事情的性質是很不同的,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向我的妻子了解過詳細情況,這整件事情,都是鄭先生冒犯我們在先,念在他是您的愛子,我自認為我的態度也是沒有絲毫問題的,隻是或許鄭先生從小就被嬌生慣養太久,所以性格太過頑劣也是無可厚非的,隻是他用取消合作來威脅我,我想,換做是誰都都不會再有耐心陪他周旋的了。”
自己不爭氣的兒子被人抓住了那麼大的把柄,就算是再硬氣的人也不得不稍微放低一下姿態了。
鄭伯鴻在電話那邊清了清嗓子,說道:“莫總說的確實不無道理,我也經常教育犬子做事情要懂得分寸,沒想到這次冒犯了莫總,我先代他向您表示一下歉意。”
莫承南沒有說話,他當然懂得有些事情要點到即止的道理,身高位重的鄭伯鴻都代替鄭雲川向他道歉了,那麼他的態度自然也不會再繼續強硬下去。
“老鄭總需要和我見一麵,當然是可以的,您定時間就好。”
鄭伯鴻回答道:“不知道莫總明天有沒有時間?”
“可以,那明天見。”
說完之後,莫承南便掛斷了電話。
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深夜了,寬闊的走廊裏一片寂靜,隻有值夜班的護士走動的聲音。
莫承南慢慢推開病房門,盡量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因為他不知道唐初微現在到底醒過來了沒有。
莫承南抬頭一看,唐初微正從床上探出自己半個身體去夠小桌子上的水杯,可是因為身體不舒服的關係,再加上手背上還插著輸液針,所以做起動作來總是有那麼一點力不從心的意思。
沒有人知道,唐初微已經和那個放得有些遠的水杯做了好久的鬥爭了,就在她第N次振作精神重新去拿的時候,視線裏卻突然多出了一隻手,直接拿走了她就差兩厘米就快要夠到的水杯。
因為全身上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水杯上,所以唐初微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大跳,甚至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
“啊!”因為被嚇到了,所以唐初微的整個身體都朝後退了一步。
她一抬頭,便看見莫承南那張冷得要死的臉,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在邊倒水的時候邊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
從莫承南此時此刻的表情來看,唐初微當然是能夠看出來前者心情應該是有些不好的,畢竟哪怕他討厭她,在非特殊情況下,他的臉也從來不會臭成這個樣子。
唐初微默默地半躺下,按照現在的形勢來看,她多多少少也能分析出自己是為什麼會到這裏來的。
酒吧包間裏,鄭雲川讓她喝下去的那一瓶洋酒,在一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喝下去了會有什麼後果,但是她還是喝了。
所以果然,現在報應也來了,剛才她醒過來之後醫生曾經來過一次,告訴了她自己現在身體的情況。
胃出血,自己可真是厲害......唐初微在心裏想道。
站在旁邊倒水的莫承南顯然不知道她已經在心裏進行了這麼一番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