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文從朱莉那兒要來鑰匙，幸好朱莉租的公寓離公司隻有一條街，不然許小文恐怕趕不上最後一趟車了。
未來科技獨占這棟辦公樓的12層。
九點二十分，公司裏當然沒人，出電梯的一瞬間隻感覺12層伸手不見五指。適應了幾秒鍾，卻見走廊牆角綠幽幽的安全燈，氣氛十分適合拍攝恐怖片。好在許小文自小在鄉間長大，又經過重生這檔事兒，到不怎麼怕黑。借著手機幽幽的藍色光芒打開鎖，在左邊牆上摸索兩下。
開關那啪一聲在寂靜的辦公樓裏特別刺耳。隨著明亮的光芒撒開，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誰？”
原卓陽從最裏麵的總經理辦公室走出來。臉上帶著壓出來的印子，上身的西裝外套不知道扔在哪兒，領帶一頭紮在褲腰裏，另一頭伸入襯衫領子。滿身的煙酒味兒幾米外的許小文有了掩鼻子的衝動。
他在夜色就待了一小會兒，蔣毅帶著丹尼爾先走了，之後那群人眼看就有瘋狂的趨勢，原卓陽趕緊找了個借口被灌了幾杯酒就走掉了。他不想回冷冰冰的公寓，轉頭到了公司。
剛趴在桌子上眯了一小會兒，就聽見開鎖的聲音，原來是許小文。
“卓陽哥？你沒走？”
“小文？這個時候你來公司幹什麼？”見是許小文，原卓陽銳利的目光稍顯柔和。“我就想哪有小偷進來還開燈的。”
許小文不好意思：“我昨天忘了東西，明天要用的，所以過來拿。”
原卓陽嗯了一聲，“走的時候把門關上。”說完又回到辦公室。
許小文從自己桌子下摸出落下的複習資料，原卓陽也迅速從裏麵出來。
他應該收拾了一下自己，臉上已經沒有先前的頹唐氣，扣子也扣得整整齊齊，隻是不見了領帶。
“要回學校嗎？我送你。”
“可是，你不是在加班嗎？”以前也有這種情況，許小文下班前還給加班的人訂好宵夜。隻不過沒見過原卓陽單獨一個人加班罷了。
原卓陽當然不會老實說自己晚上做什麼，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做完了。正好我沒事順路送你一程。”
前幾次太晚了，公交車也沒了，原卓陽送人他當然是感激中帶著點忐忑。但是現在才九點過，他又是男生有什麼好怕的，還要人送……順路？一個東一個西好伐？
原卓陽走近了，那股混合著煙酒的味道再次鑽入他的鼻孔。
許小文注視著原卓陽沉重的步伐恍然大悟——原來需要人送的是他呀！他懂了，男人都是要麵子的，不好意思直接說。
“那我們一起走吧。”許小文欣然道。一直以來原卓陽幫了他太多，他非常樂意能幫到原卓陽。
大著膽子挽住原卓陽的胳膊，不著痕跡的“扶著”他。原卓陽詫異的看了他兩眼，沒有做聲。
唔——趴在桌子上睡果然不科學，手腳都麻了，走路都不對勁！
唔——卓陽哥，其實你可以把體重交給我的，我會扶好你的！
不出許小文所料，原卓陽喝多了酒，不敢開車，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
“B大南門。”
“XX街XX號水岸華雲。”
司機回過頭來：“兩位到底去哪？”
“XX街XX號水岸華雲。”許小文搶先回答，生怕原卓陽反駁。幸好沒有。
司機得到答案，立刻啟動引擎。
司機沒有開燈，車廂裏一片漆黑，原卓陽神情莫測，許小文更肯定卓陽哥果然需要照顧。
水岸華雲是原卓陽公寓的名字，高檔住宅區，白領首選。現在的房價雖然不如後來那樣瘋狂，但是水岸華雲這樣的房子，許小文估摸著再奮鬥二十、不、四十年可能會有希望。
水岸華雲的名聲也是許小文隻來過一次就記得地址的原因。
“到了，我們下車吧。”許小文從自己錢包裏掏出一百遞給司機。
原卓陽閉目靠在椅背上，似乎睡著了。
許小文接過司機找的零錢，推推原卓陽。
“到了？”原卓陽終於睜開眼，聲音卻奇怪的沒有一絲迷糊，不像從朦朧中醒過來的人。
許小文沒有注意原卓陽的語氣，他沒有思考，就“扶著”原卓陽一起下車、上電梯、進門……
然後被狠狠的壓在門板上——
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一隻手掀開他的羽絨服外套，T恤推到胸口，冰涼的空氣接觸到溫暖的皮膚，細小顆粒紛紛出頭。原卓陽迅速而熟練的解開許小文的皮帶褲子抖下去，手指伸進去，隔著一層布料，握住那軟軟的隆起輕輕揉捏，幾下之後，那個地方漸漸有了反應，開始分泌濕滑的液體。黏膩而色|情……
許小文蒙了一下。怎麼回事？他的腦袋瞬間停止運轉。帶著酒氣的舌頭還在他的口腔翻攪，下身的命根子被人抓住。
他的反應總算是比上次好一點，剛要屈起膝蓋，握住他命根子的手捏到某個地方稍一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