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走走停停,沐綿和言子陌一眨眼便在一起兩年了。
兩年時間能改變什麼?或許什麼都不能改變,或許什麼都能改變。
兩年時間能堅持什麼?或許什麼都不能堅持,或許,什麼都能堅持。
言子陌堅持待在沐綿身邊兩年,心甘情願任勞任怨,明知道她不愛,他卻固執的守候著,不止一個人說不值得,天下女人千千萬,他何必隻圍著一個沐綿轉,而他的回答兩年來,永遠都是一個:我言子陌,非沐綿不要。
而沐綿呢……
對他是厭惡的,恨著的,討厭著的,很多時候都很煩他的霸權主義,實在太霸權,讓她沒有自由,呼吸不上來,可漸漸的,她又似乎習慣了他的霸權,接受了他的霸權,接納了他的存在,接納了他……
兩年……不長的時間,卻也不短,他們都改變了。
過去藏在黑暗中的真相,這兩年來尋尋覓覓,不斷的出現各種事,各種人,沐綿是聰慧的,大概了解到那件事的幕後人也許是顧遠城,也許是顧遠城早就與言子瀾計劃好的一場陰謀,言子陌在其中扮演的,頂多算個參與者。
她一直以為知道真相後的自己會暴怒,悲傷,不可置信,可當有一天,言子陌帶她坐在咖啡店裏喝著咖啡,把過去所有事情告訴她的時候,她的注意力竟然在今天的咖啡並不算太好喝上麵,沒有暴怒,沒有悲傷,沒有不可置信,似乎隻是在聽他敘述一件普通的事情,直到他單膝下跪,手中握著鑽戒向她求婚的時候,她才收回了注意力。
“綿綿,我們領證去吧。”他是不擅長說太多甜言蜜語的男人,但能讓他為止下跪的女人,隻有沐綿,這場求婚他誰都沒告訴,準備了好長時間,他想,時候到了,便單膝下跪了。
沐綿愣住。
“兩年時間我對你的心是如何的,兩年後,四年後,十年後,二十年後,三十年後,直到我們死去,我對你的心,依舊會如這兩年一樣,綿綿,給我個機會。”
咖啡店裏的人開始起哄,不明真相的觀眾隻顧著歡呼,“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沐綿卻遲遲猶豫了,“言子陌,就算解除了過去的誤會,可我們之間依舊橫亙著許多的東西,你的父母不待見我,我不能見我的父母能,注定我們的未來是受不到祝福的,你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真的想好了嗎?”
“當然。”他回答的斬釘截鐵,“我這樣的人,本就行走在黑暗當中,不需要得到祝福,隻需要你在身邊,就可以了。”
她閉上眼,想了想,好像這又確實是順理成章的事,這兩年來從擺脫不了他,到習慣了他,到什麼時候起開始注意他了,關心他了,擔心他了,她也被他的好感化了,她不也喜歡上他了麼?
如果未來注定隻能待在他身邊,那麼嫁給他,有何不可?
“我……”看著眼前的鑽戒,沐綿欲言又止了一下,很快,伸手接過了鑽戒,“好吧。”
她性格果斷,既然想明白的事,每必要扭捏。
這次,換做言子陌愣住了。
他還想著沐綿肯定會拒絕,然後他用盡辦法絞盡腦汁的再求婚再求婚,可卻沒想到……她竟然同意了!
“我覺得我們不用那麼麻煩,領個證就好了吧。”想到冷笑笑和唐西的婚禮,沐綿就有些頭大,或許過去她會很喜歡轟轟烈烈的婚禮,但這麼多年一個人獨自過來了,就不太喜歡了。
“綿綿,你竟然真的答應了!”言子陌總算是回過神來了,跳起來箭步衝到她麵前,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在空中旋轉,“我不是在做夢吧,我不是在做夢吧!”
“言子陌你放我下來啊!”沐綿被轉的頭暈眼花的,隻能緊緊抱住他脖子。
男人實在是太激動了,根本聽不進她的話,抱著她轉完圈之後在她臉上大大啵了一口,大步抱著她離開了咖啡店,留下一眾看熱鬧的群眾。
因為他激動,沐綿被他抱回家折騰到腰都要斷了,最後結束後隻能趴在床上喘氣。
“綿綿,我會許你個盛大的婚禮。”
“我不要。”敢情咖啡店裏說的話他完全沒聽到,“就隨便請幾個你的親朋好友,你的兄弟來就好了,我不想太盛大,而且……我不想讓你家人來。”
特別是言子瀾。
答應嫁給言子陌,不代表就會原諒過去言子瀾對自己做的事。
“好。”言子陌知道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釋懷這件事的,早就不逼她了,“隻要你跟我領證,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婚禮就請幾個兄弟還有你認識的熟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