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隨時請假回來,沒錢我可以找人去借,借不到我可以去偷,去搶!”天佑激動。
“那我不是在害你嗎?”楊曉麗不以為然。
“我可以為你去死!你知道嗎?”天佑在咬牙切齒。
“天佑!”楊曉麗哭,”我知道你愛我!“
“再說了,如果醫院不肯救死扶傷,我會跟醫院的院長急,再不救人,我就找市長,再不行,我就當著所有媒體的麵,砸了這家醫院!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我在部隊裏出生入死,我的家人躺在醫院裏還沒人管!”天佑歇斯底裏。
“天佑,你別說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背叛了我們的愛情!”
“不,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去當兵!”天佑立即聲明。
“都已經過去了,還說這些有什麼用!”楊曉麗直白,“我已經嫁給了一個老頭,這個老頭就像我親生的爸爸一樣,她從來就沒有欺負過我,現在他就要死了,你如果不嫌棄,我就是做牛做馬,我也願意!”
天佑低著頭,隻是無語。一個曾經那麼深愛著自己的女人,一個曾經自己那麼深愛著自己的女人,居然背叛了自己?這樣的恥辱,他能接受嗎!
“我知道你不能原諒我!”半響,楊曉麗含著淚,直看著他哭。
天佑心疼,慢慢地伸出右手,輕攬著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用自己的臉挨著她的臉,任憑自己的熱淚往她的臉上流,良久,又將她推開。
“我不會忘記我們的過去,你永遠是我最親最愛的人,我們是親兄妹,無論我在哪裏,有事隨時找我!”天佑表明了關係,邁著沉重的腳步,頭也不回,走了。
楊曉麗陷入絕望,隻是目送著他,直到他消失在夜色中,任憑自己的眼淚一直在往外流。
我知道,故事到了這裏,大家的心裏都是沉重的,究竟是楊曉麗的錯還是天佑的錯,我隻能說:都沒錯,這是老天爺在捉弄人!
天佑走了,他就像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又像是個鋼鐵的的巨人,他從來不會在什麼錢的問題上折腰,也許他再也不會回頭,但,他那不能被傷害的尊嚴會讓他尷尬。
楊曉麗住豪宅,掌握著數百億財富,再加上自己的天生麗質,將會有多少帥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也是意料之中的。
當然,曾經,他們都將自己交給了對方,那份友誼,那份愛,那份親情,是想割舍就能割舍得掉的?
天佑獨自一人步行到深山老林,他原本就是寺廟裏長大的,大街小巷都知道的著名的“小和尚”,他要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打坐,他需要好好地靜一靜,好好地修一修身心。
在半山腰一平緩處,天佑搭起了一座草棚,在草棚內整整靜坐了三日三夜。
他終於平靜地下山,已決定放棄過去,從零開始,重啟人生。
在市廣場旁邊,有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周宇航,風度翩翩地夾著個大黑包匆匆忙忙地從銀行門裏走出來,穿過公路,徑直前往停車場的方向,就在他身後,有一位名叫孟誌成的年輕人正小心翼翼地尾隨著他,而這個中年男人還渾然不知。
年輕人孟誌成,動作輕巧,行走如風,身段靈活,左顧右盼,若無其事地緊跟在他身後。
中年男子周宇航旁若無人,急急忙忙地走進停車場,走到一部黑色大眾轎車的跟前,剛伸出右手打開車門,夾在腋下的大包包一下就被身後的年輕人孟誌成給抽走了。
周宇航莫名其妙,見是劫匪拔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