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依舊,華燈燦爛如初,可是誰又知道,在這華燈之下,眾人又都演藝著什麼樣的悲歡離合呢?
“不對,聲音再柔和一些。”
“這段音樂你拉得雖然沒有問題,但是感覺不對。”
“停,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再說吧!”
“你聽過整首音樂沒,如果聽過就應該知道,這段音樂你應該拉的再柔和,或者說在柔情似水,沒錯,再柔情似水一些,你拉的真的是太僵硬了。”
“停,停,停,我說的是柔和,是柔情似水,不是無力。”
“我沒說你小提琴拉得不好,我是說感覺,你拉小提琴時感覺不對。”
再一次放下手中的小提琴,雲意抬頭看向古惟聞他們,而後他冷聲道。
“我知道,因為蕭霄的關係,你們都很討厭我,但沒必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你們既然覺得,我演奏不出你們想要的那種效果和感覺,我退出就是了。”
說完這句話後,雲意便拿著小提琴向外走去,而後隨著他離開,一直守在一邊的眾工作人員,也都不約而同的向古惟聞他們皺了皺頭。雖然他們不知道,雲意口中所說的那個蕭霄是誰,但顯然因為古惟聞他們過於苛刻的關係,這些工作人員或多或少都相信了雲意的說詞。
“他,他這是什麼意思?”看著雲意那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方式,TONY目瞪口呆了許久以後,結巴道。
“你說呢?”沒有錯過眾工作人員臉上一閃而過的神情,古惟聞挑眉道。
“臥槽,不是我想的那樣吧!他不會是以為,我們之所以讓他演奏了那麼多遍,是在故意整他吧!他真沒有得被害妄想狂這種病症嗎?”聞聽此言,TONY簡直是出離憤怒鳥。
“那接下我們該怎麼辦?”在野出聲道。
“嘛,既然公司給我們找到人已經辭演了,那麼我們也隻好自己去找人了!”邊說邊伸了一個懶腰,古惟聞又道。
“說實話,這一遍一遍的,我也感到厭煩了,如果再不行,即使他不退出,我也打算再找一個人了。”
“找誰?蕭霄怎麼樣?我覺得蕭霄一定能拉出我們想要的那種味道。”剛剛還出離憤怒的TONY此時一臉興奮道。
“也好,先不說蕭霄能不能演奏出我們想要的那種感覺,至少他不會誤會我們是在故意找他麻煩不是嗎?”說話間,向TONY他們眨了一眼睛,古惟聞讚成道。
“那我這就給蕭霄打電話去。”已經很久沒跟蕭霄同過台了,一想到馬上能跟蕭霄再次同台演出,哪怕隻是在錄音室內錄音,TONY也很是高興。
“去吧,去吧,不過,今天就不必讓蕭霄過來了,我們明天再繼續吧!”轉頭看向忙不迭拿出手機,正在按電話號碼的TONY,古惟聞叮囑道。
“我知道了。”
秋日裏的陽光溫暖而又和煦,站在陽光下正在跟花花草草們澆著水的蕭霄,正如這秋日裏的陽光,讓人不由的感到一絲溫暖和安寧。
躺在躺椅中,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安迪時不時把目光投向站於花草叢中的蕭霄,而後他略顯躁動的心,也隨之安靜下來。
鈴~~~
鈴鈴~~~~
慢一拍反映過來,由花園中走出的蕭霄,轉而拿起放於桌麵的手機。
“喂?我是蕭霄,……,嗯?這樣啊,可以,……,明天嗎?明天幾點?……,好,我會準時到的。”
“明天你要出去?”懶洋洋的伸出手指,懶洋洋的揪下一顆葡萄,並懶洋洋的送入口中,安迪又懶洋洋道。
對於安迪的不請自來,早已可以做到視而不見,蕭霄理都沒理其一下,轉身向花園走去。
不是他心軟把安迪放了進來,而是安迪他們幾個的身上都有他家的鑰匙。
他不是沒換過鎖,可是不出一日,這幾個人依舊能夠出入他家如無人之境。
至於離開這裏?
嗬,你以為他沒有想過嗎?
可是他們連進入他家都這麼的執著,又怎麼可能放他離開?
即使他前腳離開,他們後腳也會追上來吧!
所以與其跟他們玩那種你追我趕,疲於奔命的遊戲,他還不如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守在原地,直至他們自行離開。
更何況,安迪他們除了總是出現在他麵前,讓他覺得有些礙眼以外,他的生活到並未因此而發生改變,這也是他沒有跟他們抗爭到底的原因。
“不管你去哪,我都送你過去。”見蕭霄沒有理他到也不惱,安迪又把一顆葡萄送入口中後,死皮賴臉道。
而後蕭霄的沉默不語,也被他無恥的認為——這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