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2)

沒有說話,隻是眼神犀利的看向被他壓在身下的那具軀體,那位飛戈將軍剛想移動身體,便因身下的異樣而猛然皺緊眉頭。

驚愕,尷尬,厭惡,甚至還攙雜入了一絲報複後的快感,這些複雜的情感在那位飛戈將軍眼中一一閃過後,最終定格在了濃濃的厭惡上麵。

起身的同時,一把掐住了荼靡的脖子,那位飛戈將軍眼中濃濃的厭惡,隨之變成了濃濃的殺意。

與此同時,任由對方掐住自己脖子不放,荼靡因為缺氧而逐漸變紅的臉頰上,卻未浮現出任何痛苦神情。他隻是淡淡的看向對方,淡淡的看著對方眼中不斷浮現出的殺意與厭惡,並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眼中的嘲諷透露給了對方。

他這是在做什麼?

是在殺人滅口嗎?

想要毀掉他作惡後的證據嗎?

人類啊,總是如此的懦弱、可笑和卑鄙,喜歡把自己的過錯推卸給別人,還喜歡遷怒他人。

想到這裏,淡漠的麵容上浮現出了一抹的笑容,不過這帶有諷意的笑容,卻讓那位飛戈將軍感到分外的刺眼。

不自覺的鬆開了緊掐在荼靡脖子上的手指,那位飛戈將軍狠狠的皺了皺眉頭後,用力的捶了一□邊的大樹。

應聲而倒,並且就落在荼靡的身邊,看著與自己擦身而過的大樹,荼靡微挑了一下眉角。

他該感謝他沒有殺了他嗎?

收回唇邊那帶有一絲諷意的笑容,荼靡起身向泉邊走去。

沒有覺得絲毫的不好意思,坦然的清洗著那位飛戈將軍留在自己身內的東西。直至把自己身內的那些液體全部清洗幹淨以後,荼靡這才走回到藏有背簍的樹根處,拿出了放於背簍之中的披巾。

因為衣服全都被那位飛戈將軍給撕碎了,所以隻好在報廢的衣服裏,找了兩塊還算完整的布料圍在腰間,荼靡又把圍巾當成衣服圍在肩膀上以後,才拿起背簍向回走去。

望著荼靡與自己擦身而過,望著那個隻披了幾塊布料的身影,毫無留念,也毫無憤恨的消失在樹林間,各種情感瞬間淤積於胸的飛戈將軍,舉拳向地麵砸去。

他為什麼要放過他?

他該殺掉那個孽種的

身為男人卻被另一個男人強|暴的那個孽種,怎麼可以如此的冷靜,就好像他們從未發生過什麼,而剛剛的一切也隻是他的幻覺一般。

想到這裏又狠狠的向地麵捶了幾下,直至心中所有的不甘、憤恨,還有鬱悶全部壓下以後,那位飛戈將軍這才站起身向森林深處走去。

全身無力,眼睛幹澀,眩暈的感覺傾襲著他的神經。

身體本就不太健康,昨日在泡了許久的冰泉水以後,又被隻野獸折騰了大半天,最還幾乎是光著身子走回來的。

想必這樣一個正常人都會生病了,更何況還是他這種體質本就不好的小孩子。

嘴裏吐著熱氣,硬挺著身上冷熱交織的感覺,荼靡來到櫃前由陶罐內,倒出一顆藥丸吃了下去。

還好當初他做藥丸時,做了幾顆可以退燒,也可以去感冒的藥。要不然,又是采藥,又是煮藥的,他的病情一定是會加重的。

有些慶幸,也有可惜,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的季曇,幾日前竟又出去曆練了。跌跌撞撞回到炕上的荼靡,用厚被把自己包起來後,便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整整休息了三日,燒才完全的退了下去,經過這一折騰,荼靡平日裏便不算胖的小臉又清瘦蒼白了許多,而且那日被冰水激到的左腳也舊病複發了。

疼的無法下地,隻能繼續躺在炕上不動,吃著幹餅的荼靡,神色淡漠的望著窗。

寂寞的太久,也就忘記了什麼是寂寞。

因生病而變得脆弱的心靈,會產生寂寞與孤獨感沒錯,但對於一個早已習慣了寂寞與孤獨的人來說,這隻是平常之事罷了。

那怕燒的已陷入昏迷,那怕腳疼的已無法下地,那怕這些時候沒有任何人陪伴,荼靡卻也依如往常那般淡漠平靜。

畢竟曆經了百世,乃至千世的他,心靈早已堅硬如石,空洞如虛空。

吃了一整塊巴掌大的幹餅,喝了少許白水的荼靡掃去餅屑後,把身體向被窩內移去。

剛剛隻是移動了一下便僵住了身體,身體私密之處的疼痛感,雖比前幾日好了許多,但卻並未痊愈。

輕輕的歎了一聲,伸臂由炕邊的小幾上拿下了一個小陶罐,荼靡由陶罐內挖了少許的藥膏以後,向那處私密處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