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看向不知何時醒來,並已下地穿衣的那位飛戈將軍,荼靡想了想後,開口道。
“我不知道你是在被誰追殺,不過我希望你不要把禍事惹到村子裏來。”
“你知道了些什麼?”聞聽此言,猛然轉身看向荼靡,那位飛戈將軍掐住荼靡脖子的同時,戾聲詢問道。
“嗬。”任由眼前的這個男人掐住自己的脖子,並用力的捏緊,荼靡輕笑一聲後,淡聲道。
“讓我猜一猜,追殺你的人是誰呢?是政敵?還是你所效忠的君主呢?”沒有理會脖子處越來越疼和越來越窒息的感覺,荼靡神色不變的繼續道。
“應該是政敵吧,不過,你效忠的那位君主想必也默認了吧”
“……。”
“怎麼?我猜對了?”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敵國破,謀臣亡。好一個百戰名將,好一個屠城將軍。如今外麵大局已定,做為戰神的你,已是你所效忠的那位君主心頭的一根刺了吧因為不想給眾人一種嗜殺功臣的印象,所以你效忠的那位君主,便默認了你的政敵對你的迫害與暗下殺手了,對不對?”
“閉嘴”
“嗬,怎麼?時至今日也不願接受現實嗎?不想承認,你所效忠的那位君主已容不下你了嗎?”
“閉嘴”
“嗬嗬嗬。”
臉色脹紅泛青,卻沒有一絲一毫痛苦的神色,不再說話的荼靡輕笑出聲。
很想掐斷手中的這個脖子,但不知為何,竟有絲下不去手,那位飛戈將軍靜默了片刻後,終還是放棄了掐死荼靡的打算。
“咳咳,等等。”一邊咳嗽,一邊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望著那位飛戈將軍離去背影的荼靡,再次開口道。
“……。”沒有說話,也沒有回身,隻是停住了腳步。
“那個常來我家的孩子已經回來了,至於想怎樣你自己看樣辦吧順便說一下,這個村子可是很排外的”⌒_⌒
“我知道了。”說完這句話後,便再次大步向外走去,那抹寬厚的背影隨之也消失在了門外。
直至那位飛戈將軍離去,方滑入被中,荼靡唇邊虛假的微笑,也重新恢複成為了冷漠。
他之所以會如此的好脾氣,並不是因為他的脾氣真是如此的好,而是因為不在意。
不在意他們會怎樣對他,也不在意自己究竟會如何。
所以他選擇了容忍,容忍這些小家夥們的行為,也容忍了他們帶給他的一切傷害。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會一直容忍下去,畢竟融入骨子裏的高傲,是讓他無法一直假裝下去的,這也是為何,他會突然刺激那個男人的原因。
三麵環山,一麵臨湖,處於山巒環繞之中的東顯村,地理位置可謂是得天獨厚。
有句老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又靠山,又靠水的東顯村,過得很是富足。
雖說不上頓頓肉,頓頓魚,但隔三差五,卻也能吃上一頓。
有山必然有樹,不同於北麵緊臨於村子的山腳,南麵山腳下則有一大片的森林。
由淺入深,這片森林的麵積真的很大,而且不知是何種原因,不同於其它森林裏,野獸們會混雜的生活在一起的習性,這片森林裏越是危險的野獸,就越是生活在森林的最深處。
手裏分別拿著弓箭、獸夾,還有一些尖頭木棍,眾人在森林外圍布好獸夾以後,便起身向森林深處走了進去。
越過泉眼,向森林深處走去,眾人遇見的也不再是兔子、野雞這類的小動物了而閃於林間或是輕快,或者肥壯的身影,則終於讓眾人停下了腳步。
三人一群,五人一夥,分散開來的眾人四處尋找起獵物來。
雖不如前麵那般安全,卻也沒有什麼大型的食肉猛獸,所以眾人雖繃緊了神經,卻未流露出任何擔驚,或者是害怕的神情。
運氣很好,不一會兒便發現了一隻野豬,季曇眼露驚喜的同時,卻也倍加著小心,畢竟不同於鹿,狂怒下的野豬還是很有攻擊力的。
一箭便射穿了野豬的一隻眼睛,緊跟在季曇身後,他的同伴也射穿了那隻野豬的另一隻眼睛。而在那隻野豬全瞎並狂怒不矣的時候,季曇的哥哥則用削尖了的木棍,貫穿了野豬的後腦。
隻是掙紮了幾下,便轟然倒地,隨著野豬的倒地,季曇哥哥也把那根削尖了的木棍由野豬的後腦處抽了出來。
季曇同伴:“這隻野豬真是不小啊”
季曇哥哥:“起碼有一二百斤了吧”。
季曇:“不如今天晚上就吃烤肉吧”
季曇同伴:“好啊,好啊,我要吃那種抹了許多香料,並且烤得嫩嫩的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