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極端陰暗的生活裏,曾閃爍過一個美麗的清姿;
而今這清姿已經消失,我眼前盡是茫茫的黑夜。
孩子們處在黑暗之中,常要覺得惴惴不安;
他們總是高聲唱歌,以便把那恐怖驅散。
我這發狂的孩子,如今在黑暗之中唱歌;
這歌兒雖不悅耳,卻驅散了我的憂愁。———德國詩人·海因裏希·海涅
……
近幾日似乎很頹廢,心裏總無端生出許多煩惱,具體是什麼還說不清。小說也好幾天沒更新了,工作忙是一方麵,思路斷片是另一方麵,我需要清洗一下頭顱,從內到外,最好能有細長的神奇的刷子把每個不好觸摸隱晦的地方全部刷到。
記得密宗裏有清水洗腦的說法,我也曾試著做過,把清水倒進鼻子裏,然後從口中吐出,還真的成了幾次,但每次做了之後腦袋都嗡嗡的疼,後來看南懷瑾的書,那裏說是因七竅和大腦裏的汙穢太多,多清洗多修煉一陣子,慢慢地就會清醒和舒服了,但我再也沒有試過。
……
我和張利是那一天晚上開始了。記得有一天她找我,非得讓我請她吃肉串,後來我倆就去了“老太太肉串店”,我是吃完晚飯去的,她也是。
那天晚上,她先到的,我大約比她晚到半個小時。在串店門口她問我為啥來這麼晚,我說我在偵察敵情,我好不容易才把張老實和小孔小玉這三個人支開,幸好他們不知道我出來。張利說,你膽真小,吃個飯用得著大驚小怪嗎,被人發現還能怎麼的。我說,我也害怕被你老爸看見,要是看見就糟了。張利說,我老爸在家伺候我奶呢,他不會發現的,如果他發現了我就說你追我。說完,她發出一種傻傻的壞壞的笑聲。
我倆選擇坐在最裏麵角落裏,她坐裏麵,我坐在她對麵,我想即使有熟人進來也隻能看見我的後背。我倆點了一些肉串,她還提出要喝酒,然後我一邊烤串,一邊陪她喝酒。她告訴我說她不想上學了,想出去打工去。我問她為啥不想念了,不是學習挺好的嗎,還有你不是準備考藝術學校嗎?
她說,我去年沒考上高中,中考才打300多分,我上二中還是我老爸找人去的。我現在一點都學不進去,不願意念了,我爸和我媽不同意,非讓我把高中對付念完。藝術類學校我也不想考了,學藝術太累,真能出名的能有幾個呀。我說,你們真好,考不上家裏人也能給安排,我要是考不上就得回農村種地去。她說,你一定能考上,你就是不愛學習,你好好學,別像我一樣就知道瞎玩。我說,我知道,我會好好學的,明年我一定要考上。
我倆每人都喝了兩瓶啤酒,她還要喝。我說,再喝我就沒錢了,明天該交房租和飯費了。她說,要是我爸不向你要房租該多好,我說的也不算。說完她笑了。
我倆吃完肉串後,我說要送她回家,她說不急,非要讓我陪她走一走。後來我倆在路上走,一邊走一邊輕輕說話,再後來我倆的手無意識的牽在了一起,她還挽著我的胳膊,等我送她到家樓下的時候,她還輕輕地親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