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七年,公元202年三月,並州太原陽曲一條河流旁一個弱冠少年在河邊尋找著野菜,可光禿禿的河邊隻有星點的嫩芽,少年無奈隻能在河裏捕魚,整個河床都幾乎被翻遍也沒找到一條魚影。
就在少年絕望時一隻野雞出現在少年眼前,少年眼疾手快一下將手裏紮魚的尖木朝野雞擲去。
格格!野雞被深深紮進泥土裏隻能格格亂叫,少年大喜的衝上前將野雞拿在手裏,呐呐道:“終於不用再吃粟米餅啦!”
“兀那廝抓某家的雞作甚?還不快快放開。”
少年聞聲望去見是一個比自己更小的少年正奮聲大呼,他家的雞,少年看著痛苦的雞咽了咽唾沫,反問:“你家的雞?你說是你家的雞就是你的家嗎?我還說是我們家的呢?你叫它,它能應嗎?應的話某就放了它,如果它不應,今日就得入某的腹。”
“你,你……”
漢朝少年哪裏聽過如此犀利的言語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憋的通紅:“好,好,算你狠。”
少年本想付諸於武力,可看到串在木棍上雞則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而道:“你知不知道某是什麼?就敢偷某家的雞,不怕告訴你某是郭家,陽曲郭氏少主,敢偷某家的雞,你長了幾個腦袋?”
陽曲郭家,弱冠少年眼珠亂轉,突然想起陽曲確實有個郭家,郭家不僅在陽曲有名就是在整個並州也威名赫赫,為了一隻野雞得罪陽曲郭家值得嗎?何況自己又不缺吃的,隻是嘴饞了而已!
“破奴,你就是如此為郭家揚名的嗎?”
一道宛若百靈般的聲音將糾結無比的弱冠少年吸引,弱冠少年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位荊布木衩的少婦出現在河邊,麵條身軀盈盈而立一雙明目如黑寶石一般絢爛奪彩,手裏拿著一根細木棍,沾染水珠頭發被木衩胡亂別住,嬌美白皙的麵龐上還有一些未幹的水跡更顯得天然美。如此純天然美人,弱冠少年從來沒見過一時看的癡呆起來。
郭姓少年聞言垂下頭顱,不甘的道:“可這真是我們家的雞啊!”
少婦目光淩厲盯著郭姓少年,蛾眉微微一蹙:“奴平時是怎麼教你的?你父祖皆以樂善好施為樂,而你竟然因一隻雞而用郭氏名頭壓人,汝父若知奴還有何臉麵去見他。”
“我錯啦!”
郭姓少年聽少婦搬出父祖,委屈的低頭認錯。
弱冠少年被少婦蹙眉揪得心疼無比,聽到她的嗬斥得知事出於己更悔青了腸子,忙道:“夫人勿怒,這都是某的錯,某並不知這是有主之雞才殺之,夫人若怪就怪某好啦!”
郭姓少年不服冷哼一聲,大步離去。少婦遠遠一施禮道:“壯士不必放在心上,盡可自食之,奴且告退。”
哎!弱冠少年有心喊住少婦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低頭看看手裏的雞靈機一動追了上去。
少婦雖然腳步很快卻依舊儀態萬千,弱冠少年留戀無比竟不舍得追上前去,直跟著少婦走進一草舍院內,少婦看著跟來的弱冠少年微微一笑便關上院門。
倩影消失無蹤,然顰然一笑卻深深留在弱冠少年心中,好美的少婦,可我明明不是禦姐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