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援冷笑:“好,想死,某就成全爾等。攻城,攻城!破城後雞犬不留。”
郭援看似惱羞成怒的拔劍大吼,三軍紛紛大吼的朝城牆衝去。
郝昭亦大吼著衝上去,王充拉都拉不住,隻能看著郝昭頂著箭雨衝到城牆下,順著雲梯就往城頭上攀爬。
郝昭頂著箭雨十幾息的功夫就攀到城頭,剛剛抬起頭就看到一人舀了一大勺滾氣騰騰物什潑來,郝昭忙伏下身軀避過,剛想起身又是一道,接著就聽到身後此起彼伏的哀呼聲,許多兵士滿臉大泡的摔下雲梯。
郝昭不敢大意,忙貼著城牆摔倒城牆底,馱著一具屍體就往外逃。
王充看著灰頭土臉的郝昭,忙扶著他問:“怎麼樣?有沒有傷著哪?”
郝昭連連搖頭:“傷是沒傷著,隻是沒爬上城頭。”
王充安撫他道:“這哪裏是攻城,分明是送死,他們既然願意去送死就讓他們去好了,但送死的事咱們不做。”
郝昭道:“不去攻城,郭河東派人來問該怎麼回?”
王充道:“誰說不攻,我們不但要攻,還要大張旗鼓的進攻。”
王充令百餘老兵在前混雜百餘青壯分散開來衝到城下,一個一個的攀爬雲梯,一天攻城戰下來,王充部五百人除了第一輪攻擊隻傷了不到二十人,三天下來一共不到一百人。
又是三天過去,郭援看著麾下諸將,咬牙道:“又是三天,爾等告訴我究竟何時才能拿下絳邑、進逼安邑、震懾三輔。”
眾人皆沉默無語,攻城戰向來費時費力,袁紹圍濮陽半年也未曾攻破曹操大營,反而被曹操偷襲而敗。如今攻城剛剛三天,連城上擂木箭矢剛消耗一般,想要破城誰知道還要多長時間?
“十日,最多十日,一定要破城,先登者官升校尉賞百金,膽怯怕死後退者皆斬。”
郭援拔劍在手環視眾人厲聲道。
眾人碰到郭援嚴厲的目光紛紛低頭,唯有王充目視前方不為所動,郭援一愣,祝奧奇之:“王司馬如此神清氣爽,可是有什麼破敵良策?”
王充出列道:“良策不敢言,不過有些小小的建議。”
郭援目光一收:“說來聽聽,若大有裨益某決不吝賞賜!”
若毫無用處,某必重罰!王充在心裏替郭援補充上其未說出的話,略一整理思路便道:“前番大將軍圍官渡,為何半年不曾破城,無非器械不利,投石車這等利器竟然被曹賊生生壓製住。”
郭援聽到投石車,驚道:“你會造投石車?”
王充搖頭,他倒是像會,可他一個理科生又是書蟲,怎會記得投石車那麼複雜的機械圖?
郭援見王充搖頭不僅大失所望,審榮亦搖頭:“王司馬不會是故意要作驚人之言吧!”
王充道:“某雖然不會造投石車,卻對攻城器械有幾點建議,一撞城木,撞城木其重無比,士卒搬運不利,某以為何不給撞城木裝上木輪,馬車有輪則可負重,撞城木有了輪子豈不更好搬運?”
郭援眼前一亮:“妙哉!接著說。”
“二,盾,我軍兵甲缺少,既然無鐵甲為何不用木盾,木盾雖然易裂可總比沒有強,如果我們像作大門一樣作一門包鐵大盾豈不是可以護佑很多人。三雲梯,既然雲梯可以搭上城牆,我們為何不將雲梯做成移動雲梯?”
張琰聞言突然笑出聲,郭援聞聲狠狠剜了他一眼,張琰立刻嚇得不敢再言語,郭援方道:“雲梯是平的,怎麼做都得舉起後才能搭在城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