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皇宮裏自然得到了消息,所以已經有五十多年沒回來的幾個老頭子紛紛在大批人馬的護送下,朝自家趕去。
“老二,上次張煜小子抓了大盜采花,這次又有傳言說是大盜采花敢的,但他除了有幾手高明的易容術外,就隻剩下輕功了,何來的如此實力,滅殺了整整三百多隻大貓小魚?”
路上,由三頂華貴的轎子正被幾十名漢子抬著。
後麵和前麵分別跟著數十名氣勢不凡的護衛。
坐在第二頂轎子裏麵的一個枯瘦老者一挑眉毛,嘴唇動了幾下。
“老三,回去就知道了,別煩我!”
“你!……”
坐在第三頂轎子裏的老者正好和第二頂轎子裏的枯瘦老者相反,異常的肥胖,那巨大的身軀已經占了大半頂轎子裏的空間。而裏麵,還擺了一張小桌子,上麵盡是一些烤豬烤鴨。
胖老頭狠狠的在一隻全鴨的屁股上咬了一口,嘴唇同時不自然的動了幾下。
“老二,我有跟你說話麼,我問的是老大!”
他睜眼說瞎話了。
“你們兩個一人少說一句,都快入土的人了,還像個小娃似的,這次事情很詭異,聖上要我們下來好好查查。可以滅掉這麼多江湖客,不是一般的勢力能夠做到的,魔道早已沒落,就是有如此實力,也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世俗裏。”
說話之人的聲音很低沉,蒼老。卻能讓人的精神為之一振。如此功力,已經深不可測矣。
“嘿,老大說的是,暫且不說這些,張煜小子早以為你們兩個死翹翹了呢,這次被他見到,你想他會怎樣?嘿嘿…”
胖老頭一臉奸笑,有些期待的說道。
“哼!”枯瘦老者冷哼一聲:“若不是那幾個老不死的功力的確高強,我與大哥怎會答應裝死!搞得現在阿貓阿狗都敢上門欺負張家。若被我抓住,哼哼…”
陰冷的語氣讓胖老頭身子一抖,隨即幹笑道:“沒聽密報說他們早被打跑了麼,哪有那麼笨,還等你下去抓啊!”
枯瘦老者冷哼一聲後,便沒有再答話了。
眾人之間的交談是用江湖神術‘傳音入密’大法,所以不被外人所知,除非有人功力比他們高強幾成。
“好久好久沒回去了啊……”
雙手交叉於袖子裏麵,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輕歎道。
…
…
張家議事大堂
張煜坐在一太師椅上。麵無表情。
下麵分兩排,坐了八人。年齡各異,有的看起來已經七十多歲了,但有的卻隻有二十七八歲。中年人居多。
“家主!屬下們按您的吩咐,沒有趕來,卻是如您所料,他們沒有傷害我等半點,隻是此次張家死了這麼多……”一白臉中年人麵露擔憂之色。
“那些人無關緊要!”張煜沒了往常的慈麵,反之是一臉的猙獰。
“這些年經營下來,他們也沒少得好處,此次因為這件事情去了性命,也隻能說是天注定,幸好,張家根基不淺,大盜采花這次來襲殺了張家二等好手三十多名,一等好手三名,但這些不重要,因為過不了多久,張家還會如往常一樣,高手如雲!”
張煜冷笑幾聲,繼續道:“隻不過以後若有這等大事,看來江湖上不會再來多少人相助張家了,所以,在你們地盤上的小門小派,盡量讓他們歸順我張家,好處自然不會少!”張煜從懷裏拿出了一本有些破舊的黑色小本,隨手扔給剛剛那名說話的白臉中年人。
“這套化龍心法你可傳給他們。”
白臉中年人手一抖,在另外七人一臉羨慕的神色下,珍重的放入懷中。
“屬下定會竭盡全力!不負家主所望!”
“你們七人亦是!”張煜又變戲法般,從懷裏掏出一本本心法,正好分給另外七人。
…
…
張家經過這件事後,越來越熱鬧,因為那日丁洛煉屍時所產生的天象,更讓這些江湖人士蜂擁而至,不大不小的城池就擠滿了江湖客。
那些三十六大派,八大聖地,幾乎都有派了麾下高手來此,看來也是其二是因為張家這件事情的惡劣影響,其一卻是與大多數江湖客一樣,因為天空中的異相。
丁洛隨意的走在街上,肩膀站著雪鳥,在外人麵前,雪鳥也沒有說出人話,隻是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麼。
“大嬸!那天有沒有什麼寶物出土啊!”
“誒,大兄弟啊,那天真是嚇死我了,天上的雷喲,賊響賊響,寶物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
“要是知道些什麼,第一時間通知我啊,我住在XXX,這些銀兩您拿著,最好去問問那些三姑六婆。如果有些眉目,嘿,這些也是您的了。”
“嗨!客氣些什麼,大兄弟走好啊,有消息大嬸一定通知你…”
一路上幾乎走上幾十米,都會遇見這麼一幕,丁洛砸吧了兩下嘴,跑進一酒樓裏麵,這時,正有一說書先生在二樓高台上大聲講著什麼,塗抹橫飛。
丁洛隨意找了個邊角的位置坐了下來。
“當時!天搖地動,一頭妖蛇從空中飛來,此妖修煉了整整九千九百九十九年,那日正是它功成飛升之日,天界派下雷神考驗一番,隨之……”
如果把蛇妖換成是僵屍,那就差不多對了,丁洛好笑的想到,旋即又想,那日發生的事情,或許和血月神教有關,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們發展的如何了,是否要……
“胡說八道!”一聲輕喝,兩道勁風朝說書人卷去,隻見他驚叫一聲,頭上的錦綸卻是變成了兩半,掉落在地,還伴有大片黑發。
“啊!殺人啦!!!”酒樓裏的普通人見狀不妙,一小部分連忙逃竄,另外一大部分卻是乖乖坐在位置之上,不乏有好奇者想看戲。
說書人顫顫巍巍的站直了身子,朝四周拱了拱手:“在下不過是編造一通讓眾人隨便聽聽而已,不知道得罪了哪方高人!”
此刻他披頭散發的樣子,加之一臉刻意裝出的篤定模樣,到真有一方豪強之勢。
攻擊之人大概也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沒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