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似火的師尊卻不說話了,嚴肅的麵容上露出了幾絲微笑,他看向丁洛與李如雲,問道:“二位是?”
房似火打心眼裏為師尊如此不禮貌不滿,趕緊介紹道:“一位是隱士前輩,是從十萬大山裏出來的,另一位是前輩的弟子。師尊,似火這次下山,若沒有前輩,或許您早已見不到似火了。”
“哦!”黃山派掌門抖動著身軀上的肥肉,站了起來,他笑眯眯的對丁洛拱了拱手,隻是眼裏的那抹不屑之色卻濃的讓房似火心驚,但與丁洛接觸過一段時間,他隻能期待丁洛的心眼不會像他師尊那般小。
“前輩是從十萬大山裏的哪座山頭來的?”黃山派掌門笑的很燦爛,但是當看向房似火時,卻是露出一絲恨鐵不成鋼之色。但是當他運氣察看房似火的體內真氣時,卻居然看不通透?
丁洛覺得很好笑,十萬大山哪座山頭還能講的清?自己都不知道那些山頭有名字,更別提這個老胖子了。
“你不該知道。”丁洛說道,對房似火笑了笑,說:“看來你的師傅不是很歡迎我,所以我還是出去好了,你和你師傅好好談談,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了。”
如果這位黃山派的掌門對丁洛尊敬一點,就算他不願意遷移到京城,丁洛也是會使強製手段的,但現在既然這麼說了,房似火自然也明白了一點。麵露苦笑。
李如雲得意的瞄了瞄他,跟在丁洛身後走了出去。寧靈猶豫的看了看老胖子,隨即也跟在了丁洛身後。
房似火張了張嘴,終究沒有開口,而那黃山派掌門則是用已經眯成了一條縫隙的雙眼注視著丁洛的背影,待他出了房門之後,才沉下了臉來。
“似火!有人告訴我,你和一些不幹不淨的人攪和在了一起?”老胖子冷哼一聲,道:“那次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隻要告訴我,他們為何說你們突然消失?你又去了哪裏?”
頓了頓,老胖子走到房似火麵前,伸手探向他的丹田,“你的功力我也看不透了。”
房似火退後兩步,沒讓他的肥手碰到自己的丹田,這是下意識的反應,隨即有些尷尬,“那次之事一言難盡,似火也講不清楚。”
老胖子眼神一冷:“講不清楚就算了?你可知道莽撞的舉動會為我們黃山派帶來滅門之禍?早有幾個門派已經覬覦我黃山派的功法,現在等的就是借口!”
房似火聽後嘲笑道:“師尊,這些跳梁小醜您就不必怕了。”
老胖子疑惑的看向他:“為什麼?”
“因為……”房似火攤了攤手,正想做些什麼,外麵卻響起了一陣吵鬧聲。
老胖子打斷了他要說的話,一陣風般出了大門,看見不遠處有一群人正圍在一起,吵鬧聲就是他們傳出來的。老胖子一臉鐵青,見不遠處一棵樹下站著的丁洛滿臉笑容,怒氣更是湧上心頭。
房似火跟了出來,稍稍一看,就發現了事情的由頭。
那群人大概三四十,年齡各異,但大也沒大過三十,小也沒小過十五,雙方好像是在對持,幾聲輕響後,原地突然倒下了十幾人,還剩下二十幾人則好似驕傲的公雞一般,筆直的站在原地,眼神看向那些倒在地上起不來的同門,不由得露出一絲鄙夷。
但是當他們看見掌門正拖著肥胖的身軀朝這裏走來時,心裏不由升起幾絲害怕,但又被自身所擁有的實力衝淡,目不斜視的對上了老胖子的目光。
今天活該讓他驚駭到心髒停止,老胖子突然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幾十人好像都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幾十個低輩弟子,好像是幾十個一流門派的掌門。
聽著腳邊那些徒孫還躺在地上無力的呻吟,李自斡有些心中沒底了,不由的朝丁洛看了一眼,然後對房似火使了一個眼色。
嗯,不過房似火卻沒明白他的意思。
“師祖!您來了,他、他們仗著自己功力提升許多就欺辱我們!”躺在地上的人見李自斡到來,立馬拚盡最後一點力氣嚷嚷起來。
不遠處幾個黑點飛奔而來,有一個丁洛認識,正是在山門口迎接他們的房鴻。
李自斡沒理地上的這些弟子,而是對那些猶自站著,見著自己也不行禮的弟子冷笑了幾聲,突然收起笑容,嚴肅的說:“你們是不是要造反?”
這些弟子互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丁洛。丁洛笑著搖了搖頭,他們立馬對李自斡躬身行禮道:“拜見師祖,我等不敢造反,隻是因為他們出言侮辱我等,所以…”
“所以你把他們都打到躺在地上起不來?”李自斡注意到了他們剛才眼神瞄的方向,更是心驚,難道似火這次回來是另有目的?應該不可能。
或者是,帶回了一隻過山虎?
一瞬間,他心中開始提防起丁洛了,懷疑他這次隨房似火上山,肯定別有目的。
李自斡想到房似火的實力,再看看眼前這批‘高手’,他沒了平日裏的淡定,對將要發生的事產生了一些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