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紅痕出現在他臉頰上,這孩子卻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還是一點沒變。”
醫生覺得他可能腦子有點問題,但同時又有一件事閃過他的腦海,他微微皺著眉,視線收回來,看著身邊的陸焰之。
陸焰之疑惑地看著他,“寶貝兒,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這麼難看?”
醫生沒說話,帶著他離開了沈家的花園。
他們回到別墅的時候,正好看見西樓和沈無言下樓。
西樓單手扶著腰,另隻手搭在扶梯上,極其緩慢地往樓下挪動,臉上就寫著‘身體被掏空’幾個字,身後的男人卻是一臉雲淡風輕。
瞧見他們在飯廳的餐桌旁,冷冷一眼瞥過來。
“來了。”
說不上來歡迎,但至少趕人的味道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所以雖然臉色臭,心情還算是不錯。
漸漸所有人聚齊,餐桌上分為兩部分,西樓和沈無言在最安靜的那頭,醫生和陸焰之以及阿飄則在不那麼安靜的這頭。
阿飄說,沈家做飯的廚師是現在公司旗下餐廳內最頂尖的廚師,本來廚藝就非常不錯,再加上沈無言和西樓的雙重培養,手藝簡直好到上天。
於是醫生小聲問他:“這就是你不願意回家的原因?”
阿飄咬著雞骨頭,聲音也很細。
“我覺得這裏就是我的家啊。”
她說得很淡然,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醫生微微抿了一下唇,抬頭看向另一邊的景歡。
他的身體還在恢複期間,雖然還是坐在輪椅上,但幾乎可以自由行動了,於是他覺得有些事也不能再拖著了。
他抬頭看向景歡,正好景歡的視線從阿飄臉上移開,跟他緩緩對上。
用完之後,阿飄推著景歡出去溜達,醫生則建議他們一起看看就在不遠處裝修的別墅,阿飄也沒覺得哪裏有問題,就這麼答應了。
到了之後,陸焰之揪著阿飄的衣袖問她:“我整了個射擊室,要不要去玩玩兒?”
射擊。
聽見這兩個字阿飄就有些心癢癢,“那……哥麻煩你幫忙看一下,我去玩一會兒啊。”
兩人並肩離去,醫生推著景歡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不等他說出口,景歡就主動說道:“房子我早就看好了,之事後來發生的事太多,折騰到現在,結婚證、孩子的戶口都沒有搞定,倆孩子的名字都還是大娃、二娃,我知道我的確很差勁,但是……我在努力。”
醫生其實並不在乎這些。
因為那些都不是阿飄在乎的東西。
這大概就是兄弟姐妹跟父母長輩的區別,父母長輩想要孩子擁有他們認為他該擁有的東西,而兄弟姐妹卻更在乎他個人本身想要的東西。
他知道這些都是阿飄在乎的,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這些也的確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
“景歡,你真正該解決的事,不是這些。”
景歡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這件事我有分寸。”
醫生想嘲諷一句,你有個屁分寸。
腦袋轉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
西樓和沈無言舉辦婚禮的時候,景歡跟阿飄也跑去湊了熱鬧,當時到的賓客都是很熟悉的朋友,那時候他應該就見過了林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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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好像又抽風了,寶貝們訂閱的時候記得看一下章節名,有沒有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