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藥出了醫院,跟在麥衝他們身後的小尾巴也不見了,回到小飯館後,麥衝發現他們無情的被騙了,滕導他們根本沒有等他倆,這群人已經狼吞虎咽大快朵頤了一頓,幾乎把小飯店儲存的所有好吃的都吃光了,留給麥衝和姚笛的隻有清湯小菜,豆腐涼皮。
麥衝不得不感慨人性之惡劣,“老板,兩碗涼皮,足放辣子!”
下午沒有姚笛的戲,但因為還要在縣城拍一場戲不能讓她一個人回去,她就就吃了藥坐在小馬紮上看麥衝他們演戲,下午的戲份完成的很快,所以他們回去的也很早。
在劇組的住處,滕文驥導演告訴麥衝明天他要唱信天遊,所以特意找了個村裏的老頭教他。
“滕導你可拉倒吧,讓我唱歌還不如讓我去死!”麥衝以前善不善唱歌他不知道也沒特別注意過,但成為麥衝以來,每次他開嗓總會引起一片殺豬宰羊般的淒慘叫聲,以至於現在朋友同學們去唱歌都願意叫他了。
“我也沒想過用你的原聲,到時候肯定是用的配音,我隻是想讓你學習唱信天遊時的那種感覺,”滕導說道,“這個對你應該沒什麼難度吧。”
“這個沒問題,做口型玩表情我擅長,隻要別讓我唱歌就行,這是我一生的痛。”麥衝捂著心口感慨道。
“你唱歌真的那麼難聽……”滕導猶有幾分不信。
唱信天遊的李老漢六七十歲,他唱信天遊是在晚上吃過飯之後,劇組成員們圍成一個圈,讓李老漢在圈圈裏唱,邊唱邊轉圈,讓360度都能聽清,這也算是艱苦的拍戲生活裏的一點點娛樂。
信天遊又叫陝北民歌,是黃土高原的特色曲目,它悲壯蒼茫,抑揚頓挫,就像是高原上的千溝萬壑,李老頭站著一動不動更不用說轉圈了,但每個人都覺得那歌聲直衝進他們的耳朵滲進他們的靈魂,一曲終了,所有人鼓掌致敬,好不好他們評斷不出來,但聽著確實給勁兒,有一種蒼茫沉鬱的感覺。
“大家也可以學學嘛。”滕導邊鼓掌邊笑道。
於是眾人紛紛登台獻藝大展歌喉,除了麥衝和不太舒服的姚笛。
“小麥你怎麼不唱啊?”身邊的姚笛問麥衝,她還不太了解麥衝唱歌有多難聽。
“我就不唱了,容易打擊別人的自信心和進取心。”麥衝的牛皮張嘴就來。
“下麵讓小麥給我們唱一個好不好!”姚笛以為麥衝真的唱得很好,所以起哄讓麥衝唱歌,想聽聽他到底怎麼個好法。
大家也都有這個想法,隻是剛剛自己玩的嗨忘了麥衝,現在既然姚笛都提議了,那當然沒有放過麥衝的理由。
“哎呀,年紀大了就是不中用,這個時候就有點累了,你們玩吧,玩得高興一點,我先回去睡了。”滕文驥裝模作樣搖晃了幾下脖子向屋子裏走去,剛才為了驗證麥衝確實不擅唱歌他還真的讓麥衝唱了一個,那感覺,怎麼說呢,就像劃了的磁帶的鬼叫聲,聽著真的太難受,他是真的沒有再聽第二遍的勇氣了,還是趁早遁走為妙。
本來不想再用歌聲禍害廣大人民群眾,但既然他們這麼誠懇熱烈的要求,那麥衝也就不客氣了,你們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回想了一下劉老漢唱的歌詞和腔調,麥衝像模像樣的清清喉嚨,“叫一聲妹妹快開門,西北風凍得哥哥臉蛋蛋痕……”,這是一首表達男女情愛的信天遊,歌詞熱辣大膽,像極了陝北人民的作風。
一首信天遊唱完,四周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這和麥衝想的被扔臭雞蛋實在有些落差,他們這是怎麼了,難道被我的歌聲震傻了?
“小麥你唱的太好了,簡直就是劉爺爺的原聲再現!”姚笛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劉老漢也笑眯眯道:“這娃底氣足,嗓門大,非常適合唱信天遊。”
麥衝愣住了,他們竟然說我唱的好,難道我也是一個隱藏的很深的歌唱天才?
後來劉老漢又唱了幾首,麥衝也都學會並成功的演唱出來,而且獲得了一致的認可,看來麥衝並不是唱不好歌,隻是沒有找到適合他的路線,幸好現在他找到了,以後他也可以長時間霸占麥克風了!
第二天就在麥衝在黃土高坡盡情演唱的時候,霍汶希一個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