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長劍從後而來,搶占先機。眼看那劍就要刺入白斷的後背,“啊,白斷死來。”再也忍不住興奮的王離,大聲叫了出來。
“嗤,螻蟻而已。”白斷絲毫不管那刺來的長劍。旁人看來還以為是白斷被嚇傻了而已。“切,妄吾以為這白斷還有些本事呢,沒想到如此不堪.”旁人譏諷道。“是極是極,還是兄弟你說得對。這種人,可笑吾曾經還以為其頂天立地之英雄。如今看了,誒,不說,罷了,罷了。”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缺奉承之人。也有好心的,不忍不斷就此命喪王離之手,出口提醒白斷。可如此情況,除非天神下凡,否則又有誰能就得了白斷呢。稍微有點政治敏感的人都知道今夜過後,鹹陽將要發生驚天巨變了。
就在這萬分之一刹那,白斷的背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避開了王離那致命一劍。這種方式,也隻有白斷這種對自己全身骨頭都控製如流的人才能做到。許多人都明顯帶著震動,久久沒有回神。誰也沒有想到,這戲劇性的一幕,竟然還是以戲劇性的方式收場。
用背骨夾住了王離的這一劍,白斷緩緩裝過身來,不屑的看著王離“劍,不是從背後刺人的。”冰冷得沒有絲毫感情的話語想起。誰也沒有勇氣來麵對白斷那噬人的眼光。
“不,不要過來。”此時絕望的王離還在做著拚死掙紮。清白的瓷磚上,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響。眾人循聲望去,王離竟然被嚇得**。
白斷卻不為所動,這一刻,他放佛又看到了他的族人,為了抵擋來自楚人的進攻,前赴後繼,屍身堆成了山,可那王翦依然不為所動。竟用他們做誘餌。滅族之恨,不共戴天。帶著無窮殺意,被拖著的長劍一步步摩擦著地板。一麵是理智告訴他此時不能殺王離,如此廢物,隨手可滅。另一麵仇恨卻在慢慢占據心神,白斷的眼球從白色漸漸染成了紅色。
一手提起癱軟的王離,:“殺汝,髒之吾手,可,吾一定要為吾族人複仇。”陰森的放佛來自九幽的聲音,連莊周都不忍背後生出些許涼意。
此時場中,白孟羽卻坐不住了。先前他還以為白斷隻是要報王離刺殺之愁,斷其手腳就行。這樣他們老秦人的勢力還能保住他,擋住來自王翦的壓力。可要是殺了王離,那將是滔天巨難。那時不管是秦皇,還是老秦人,王翦還是楚係,誰都不能脫離這場漩渦。可以預見,不久的未來,一定會有無數人受此牽連,斬腰端頭。
特別是以丞相李斯為首的所謂法家之人,恨不得將老秦人趕離朝堂。他們一定會等到老秦人和楚係,王翦一係的人馬鬥得兩敗俱傷之時,強勢出手,一舉蕩平這些勢力。那樣他們就真正能實現他們首領所提出的以法治天下。
“快,莊老弟,你我練手擋住白斷。萬萬不可讓其殺掉王離。”白孟羽簡直是用擴音器喊出一樣,聲波以可見的速度向外波蕩著。早在白孟羽出生,莊周就動手。幾個閃爍間,莊周就靠近了白斷。白孟羽也不甘落後,隨之一手抓住白斷,一手攔在王離麵前。“白斷,汝速速醒來。今夜,這王離萬萬不可死於吾府上。不然鹹陽又將卷起巨大漩渦。這次的再難,將牽連鹹陽的所有勢力。汝想要這好不容易平定的天下又起波瀾,做那曆史的罪人,老秦人的叛徒嗎。”感受到白斷手上不斷傳來的巨力。白孟羽也漸漸抵擋不住,出聲希望喚醒白斷。
聽到老秦人三個字,白斷眼中的血紅明顯的退去許多,可不一會又被仇恨碾壓上來。
“快,莊老弟,汝點其百會穴,天堂穴,耳門穴……分其心神,吾自來分開他們兩個。”說罷與莊周同時動起手來。隻見莊周手指之間,恍若遊龍,首位難見,又像天鳳,真陽灼目。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一邊配合點穴,莊周還一邊吟誦道德經來安撫白斷心神。
前後兩大高手夾擊之下,白斷先是不得不放開了王離,又被莊周的道德經念得心神晃動,腦穴猶如要爆裂,全身血管凸顯,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莊周見狀,不得不加大聲音來鎮壓白斷的魔念。白孟羽卻在一旁隻能製止白斷傷人。卻因為其勢為殺場殺人殺出來的殺勢,此時放出的話猶如燙鍋入油,瞬間就會沸騰爆裂。
此時白斷卻捂住雙耳,不斷掙紮。衣衫早已破碎,掛的滿院子都是。身上血跡斑斑,滾著泥土,整個人看起來好不嚇人。
“有名,萬物之始;無名,萬物之母……白斷,此時不醒更待何時。”一聲暴喝,白斷眼中血色驟然退去。
身在半空的白斷漸漸恢複清明。身體失去力量從高空落下。“吾父,吾母,吾的族人。”不願其受傷的白孟羽飛身借助白斷,卻聽見白斷迷離間不斷的念著他的父母族人。堅強如白孟羽這般漢子,也不禁雙目留下滾滾熱淚。
回頭,看見還倒在地上的王離,悶聲道“汝給吾滾,從今往後,吾之府衙,不歡迎汝。汝有任何怨言,可隨時來找吾,那時,吾可不會容情,看誰還可救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