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王翦傻眼了。沒想到平時溫而不火的老友也會發怒。怒就怒吧,一般情況跟他也沒關係,樂得在一旁看熱鬧,甚至還會橫插兩手。可這次是被自己給戲弄的發怒。這麼多年來,還從沒看過王陵怎麼發怒,平常總是故意惹他,他總是麵平如鏡,波瀾不驚的,還以為這家夥不會發怒,這下可是玩過火了。
“老匹夫,當真是活了這麼些年都是白活了。連那些個後輩儒生都不如。實在難以稱朋道友,哼。今日,吾要與汝割袍斷義,一刀兩斷。”怒氣衝冠,為平胸中悶氣,王陵也是顧不得許多了。
“誒,我說你們兩個,不尋脫困之法,隻顧自己在此一直胡鬧。我都看不下去了。”要是別人,都覺得這廝倒是說了句人話,可熟悉他的莊周清楚地知道,這廝隻是看不慣王翦這兩老頭隻動口不動手,沒武打戲看,在這挑火呢。
果然,就聽人皇筆接著說“自古有雲,理講不通,動手啊。打到服為止。”王陵也不知是突然雄心萬丈,就像一個長期妻管嚴平常被打壓狠了,一朝農奴翻身做主了要。一個浪裏淘沙,雙手就抓住了王翦的胸前。再一個翻身擺尾,措不及防的王翦就被扔了出去。
可憐大秦一代戰神,老了居然落到如此境地。莊周在一旁也是錯愕不已。搖頭歎息。“那小子,汝也不用為這老頭歎息。這家夥,占著戰神這個名號已經十幾年了。平常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咱們都會讓著這老頑童,可這次火燒眉毛了,這家夥還如此不分輕重緩急,吾實在是忍不住了。”說完還禿自得意。
莊周聽完,覺得這王翦也是自己活該。都風光了十幾年了,這次讓讓別人也是應該。頓時決定跟王陵站在了同一陣線。
誒喲,誒喲,一邊扶著腰,一邊**的走進來的王翦,看著眼前兩人一筆,登時老臉一黑,撇過頭去。繞開莊周兩人,徑自走向床榻,衣不接甲的躺了上去。
王陵二人你看我,我望著你,不知所措。不過有一點莊周沒忘,他兄長白孟羽還等著王翦救命呢。現下也不敢耽擱,快步走了過去,躬身道“王老將軍,吾之兄長全仰仗老將軍的神功。其現下正在府上,您看,現在是移駕其府嗎”
“不可,不可,哼哼。想那白孟羽小兒,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啊,遍不把老夫放在眼裏。吾還是從下人那得知吾那孫兒被其罵慘的事情。哼哼,不是說吾王翦不過如此嗎。還有汝,竟敢空等老夫出手。今晚,休想吾去就那無恥後輩。”躺在床上不願起身的王翦,隔著厚厚的被子還發出了令人頭疼的鼾聲。
這下莊周可是沒底了。隻能求助的看著王陵。可這老頭跟王翦是一個類型。王陵也是一臉無辜的看著莊周。盯著莊周內心狂喊無恥,無恥,沒見過如此無賴之人。
“關鍵時刻,還的靠我。”陰在一旁的人皇筆又冒了出來。隻見其蹦蹦跳跳鑽入了王翦得被褥裏,窸窸窣窣,也不知道跟王翦說了啥。隻見剛才好似重傷的王翦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抓住莊周的手就往外走去。跟不上的莊周隻能被扯著往外拖。還一邊給人皇筆不斷打眼勢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