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車來了,人群有點騷亂,都各自檢查行李,帶我們去機場的是外經緯的一個科長,他給我們發了礦泉水和方便麵,還有八寶粥說在路上吃,然後看著我們的行李說:“你們這個拖包要用條帶捆好的,不然托運的時候包會散。”
大家問他:“科長,哪有條帶子?”
他說:“每個人都發了那個藍色條帶,你們沒有看到嗎?”
這時我們才明白,是有個藍色條帶,但我們以為那是多餘的帶子,原來是用來捆廂包的。可是好多人都把它放到廂包裏,於是又手忙腳亂把帶子翻出來捆廂包。我老公和姐夫此時成了忙人,因為有些人家親屬送了就走了,這個廂包不好捆太重了,還得捆緊,因為同行的都是小女人,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所以有的小女人就求助於他們兩個人了。
時間差不多了,大家提起行李往車上走,因為是深夜好像都沒帶小孩,所以就沒有哭鬧,盡管有的人已經哽噎出了聲。我和好友心情也沉重,隻是強忍著沒有哭,我們知道此時此刻,隻有堅強才能讓家人放心。
到了車上,我和甜甜坐在車門旁邊第一排,看著車上車下依戀不舍的人群沉默,好像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隻能保持沉默。老公和姐夫他們在下麵看著車,我知道他們等車開動才會離開,要發車了,人也差不多坐好了,車裏車外的哽噎聲逐漸多了也響了。
我用力的揮手讓老公他們回去,眼淚強忍著沒有落下,隻是當車門關起的那瞬間,淚珠像斷線一樣湧出,可路是自己選的,就要勇敢的接受,堅持的走下去,悲傷眼淚都可以,但別忘了堅強的趕路。
車內的哽噎聲更強烈了,即是對此時不忍離別,也是對未知前景的宣泄。大家哀惋情緒隨著車輛遠行漸漸平息了,因是深夜大家都有了困意,我也眯了一會兒就睡意全無了,和甜甜小聲的聊天。
車經過幾小時的巔簸,大概夜裏四點左右,終於到達目的地--SH虹橋機場。一聽說到機場了,車內沉悶的氣氛一下活躍了。大家紛紛探頭觀望,哇塞,好氣派呀,對於常出差的人來說也許不稀奇,可對於我們這些難得出遠門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奇觀呀。而且如不是出國這個機遇,也許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來這裏,更別說坐飛機了。
下車進到了機場的侯機室,因為時間還早侯機室人不多,我們同行的有二十六人,有四人是男生,大家服飾行李背包都是統一的,所以我們到了侯機室內,所有的人都向我們觀望。
我們各自找坐位放下行李,然後大家輪流看行李,其他人輪流參觀機場。機場好大,不敢亂跑怕迷路了,不好聯係。聽說RB電壓低手機不好用,誰也就沒有帶,因此隻隨便看看,去了趟衛生間,就又回到位置繼續聊天了。
大家在焦急等待天亮,過了一會兒,同行的科長拿了一份材料,讓大家背熟,說可能安檢的時候會提問,還讓千萬不能出錯,害得大家緊張抓時間背,都怕被留下走不了。
又過了一會兒候機室的人多了,機場的工作人員上班了,看著可能飛夜班,剛下機的空姐們,大家羨慕的不得了,好漂亮,好有氣質呀。科長把機票一個個發到手上,讓我們排隊檢票。
有一個同行的小女人最搞笑,到她檢票時,她找不到票了,原來她放到背包裏,一時想不起來了,害得大家都著急幫她找。其實無論遇到什麼事,千萬不能亂,更不能慌。
票檢查過了,開始檢行李了。我共帶了二個包,手裏提了一個方便帶,是老公買了幾個蘋果和一包各種感冒之類的藥品,還有發的一瓶水一瓶八寶粥,這些東西都沒有心情吃。
因為提前知道箱包不能超重,這些東西在家都事先秤好,怕超麻煩,所以檢查還是比較順利的。廂包一般沒有人會超,隻是有的人背包超,安檢人員讓她拿出來,自己選放棄的動西。
我也遇到了小麻煩,手上這個方便帶液體和水果不許帶上飛機,我隻好把那些東西拿下來,那個好心安檢帥哥跟我說:“你可以把八寶粥吃了再走,”
我搖搖頭說:“謝謝你,不要了,哪有時間吃?萬一掉隊了,就麻煩了。”眼看耽擱了一會,其他人都差不多檢查完,到前麵的卡口查護照了,我得跟上部隊,要不丟了怎麼辦呀?想到這裏,我趕忙扔了東西,到前麵繼續安檢,誰知到了前麵檢護照時更讓我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