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你可醒了,再不醒歐陽明可要倒下了。”夏木醒來後的第三天,嚴若出乎意料的來訪了。
“小若,你怎麼來了?你和楊軍現在怎麼樣了?”看到嚴若麵上並沒有深切的頹廢與痛苦之色,夏木覺得也許他們修得正果了。
“還是那個樣子。我今天過來是來與你告辭的。你終於醒了,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嚴若帶著一絲微笑說著。但是這微笑在夏木眼中是那麼苦澀。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楊軍不要你了?”楊軍為了嚴若能與家人坦白出櫃,所以說現在楊軍不要嚴若,夏木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隻是我還年輕,所以要出去見識幾年,說不定哪天你能看到我的文章出現在國際著名的報刊或雜誌上哦。”其中的曲折,嚴若不想說了,說了隻是徒增一個人煩惱而已。
“那你還回來麼?我的婚禮你回來參加的對吧?”大學三個舍友,他和方新已經得到了幸福,他希望嚴若也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再說吧。不過,我的禮物是一定會到的。”說著,嚴若站了起來,“我要走了。看到你現在平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至於我的去向,我希望你先不要告訴楊軍。我和他還需要,還需要一些磨合。”
“對了,結婚快樂。”說完,嚴若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小若要注意安全啊。”夏木衝著門口喊了一句,然後疲憊的躺回了床上,對著進來的歐陽明說,“為什麼同性之間的愛情總是要有這般多的磨難呢?”
歐陽明進來俯下身,輕吻了下夏木的額頭,繼而輕聲說道,“一切都會好的。”
“嗯。不管怎樣,我都會支持他們的。”夏木在心中默默的為他們祝福,然後轉頭問歐陽明,“明,我媽呢?今天一天沒見到她呢。”還記得自己剛醒的那天,媽媽一直在看著自己默默的掉眼淚,可把沒見過自家媽媽哭泣的夏木夏壞了,仿佛媽媽的一生的眼淚都要在那時流盡一般。
“她正在和我媽商量咱們婚禮的細節。許叔和我爸在進行後續事情的處理。怎麼了?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說,我現在是專屬於你一個人的。”歐陽明麵不改色的說著令夏木心跳加速的話。
“沒,隻是今天沒有見到老媽有些奇怪。”停頓了一下,夏木低聲說道,“明,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能幫助一下嚴若和楊軍。他們是我很好的兄弟。”
“好。你不必費心。這些事我來就好。你現在好好養傷就好。”
“厲揚怎麼樣了?”因為清醒的不久,所以夏木有很多的事情並不清楚,“他已經出院和杜聿修回去了。他走的時候說等他定居了會把具體地址發給你。”
“這麼早?他的身體真的沒事了麼?”夏木還是有些擔憂,畢竟厲揚之所以會經曆這些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身體並沒有多少外傷,而最大的傷害也已經被他忘記了,杜聿修怕他在這裏受到刺激想起什麼來,於是就把他帶走了。”
“那也好。到時候咱們一起舉行婚禮好不?”夏木有些期待的問道。
“如果你堅持的話。”雖然歐陽明並不是很想與旁人一起舉行婚禮,但是他知道夏木現在對厲揚存著很深的愧疚之情,也就沒有強硬反對。
“嗯。”夏木沉默了下繼續問道,“高誌遠,他,醒了麼?”雖然害自己的並不是他,高誌遠現在成為植物人也算是善惡有報了,但是,畢竟當時算是高誌遠救了他和厲揚,所以他還是想知道高誌遠怎麼樣了。
“他被司晨領走了。司晨說高誌遠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根據以前的協議,我也就讓人把他領走
。”
“司晨?他們……這樣也好。”說完夏木不在吭聲,而是安心的窩在歐陽明的懷中,良久才說道,“明,我現在覺得好幸福。”
“我也是。”之後兩人就這麼相依偎著,誰也沒有說話。
“他們兩人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真是不容易。”秦珍和呂寧(夏木媽媽,我又忘了之前起的什麼名字了,隻能再次重新起一個了。)在討論完婚禮的布置後就趕來醫院看夏木,不經然看到了這麼溫馨的一幕。兩個人相愛的人相依偎的沐浴在夏日的陽光中,連空氣中都飄散著一股名為幸福的味道。
“是啊。這幾年要不是隨著愛國經常呆在國外,又看到了兩個孩子之間的深情,我怕還真是有些接受不了。不過我現在很高興,小木有你家小明的陪伴,我也就放心了。”呂寧雖然對於兒子找了個男老公有些別扭,但是這幾日來看著兩人的溫馨互動,加上許愛國和夏陽的遊說,她也被慢慢打動了。隻要孩子過的好,她也就不強求什麼了。
“咱們走吧。就別進去打擾兩個人孩子的幸福時光了。”秦珍故意笑得很曖昧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