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你,給你老婆的。”羅小未也笑了,他怎麼會不知道黨傑不抽煙?黨傑是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稀有男人品種,煙酒不沾。
“姐夫你別開我玩笑了,我什麼時候抽過這種東西?”不動聲色地把一盒雪茄推回去。
林應卿朝著吧台走來,黨傑笑盈盈地看著她:“減肥頗有成效啊。”
羅小未還是一臉老好人的笑容:“她要穿新款的婚紗。”
林應卿死死地瞪著林懿,在她旁邊落座:“小姑娘,成年了?結婚證有伐?拿出來看看。”看她那架勢,不像是酒吧的老板娘,反而像是土匪。
林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黨傑身上:“怎麼?嫉妒?”
“德性。”林應卿嗤之以鼻,兩隻手伸出來。
“幹嘛?”
“你說呢?”林應卿咬牙切齒,她還是不相信這兩個人說結婚就結婚。
黨傑和林懿心有靈犀,從各自的包裏掏出一枚紀念幣放到林應卿手上。
“這什麼?”林應卿狐疑地問,突然從後麵伸出兩隻手,拿走了紀念幣,嚇得她不輕。
原來是王靖蓉和詹北。
“這是什麼?”詹北問。
她是典型的北方女子,皮膚卻是少見的白皙,身材頎長,是四個人當中個子最高的,說話的聲音十分柔和。
“是不是雞?”王靖蓉也很納悶:“但是雞的嘴哪有那麼扁?”
王靖蓉跟詹北截然相反,蜜色肌膚,一頭大波浪卷發,在腦袋後麵紮了個鬆鬆的馬尾,眼睛閃閃發亮。
“那是野鴨子……”林懿反應過來:“不,是鴛鴦。”
“我靠,哪來的啊?”
“辦證的時候給弄的,算是支援下民族產業吧。”黨傑接茬,接過羅小未調好的酒,喝了一口。
“你們真結婚了?”
“北北,你那什麼口氣?難道我們還騙你?”林懿從手提包裏掏出大紅色的結婚證,往吧台上一拍:“看吧,貨真價實,明媒正娶。”
“去你的,還八抬大轎呢。”
說是這麼說,林應卿興趣缺缺地翻開那結婚證:“靠,還真土,你看你這照相照得,這是人不?這就是一ET,說你是火星來的都侮辱了火星人,你那是臉麼?有輪廓沒有?”
王靖蓉倒沒上前去湊熱鬧,而是坐下來點了酒,然後悠悠然地道:“你們看仔細點,別讓這女人給騙了,說不準是哪個電線杆上貼的‘五十塊辦證’那弄來的假貨。”
“去你的。”林懿笑著給她一個白眼。
“算了,你們什麼時候辦酒席?”北北挺認真地問他們。
這問題把林懿跟黨傑問得麵麵相覷,最後黨傑道:“算了,她沒錢我也沒錢,這些都是虛的,我們留著錢去瑞士呢。”
羅小未大笑:“本來卿卿還說什麼我們的蜜月機票有著落了,沒想到現在反而要給你們買。”
“是啊,一一你這招可真夠狠的啊,是不是真沒錢所以才出此下策?”王靖蓉朝她擠眉弄眼。
林懿在心裏直罵,王靖蓉的性子看起來並不是很熱情,被評價為“平鋪直敘”的女人,但說話卻是經常一語中的。林懿經常對她說的話是“你真惡毒”,而王靖蓉經常擺出一副我在思考的表情然後回答“我覺得還好吧”。
吐血。
比如她們還在學校的時候,有一天不知道怎麼說起CN與非CN問題,有人就感歎:“要是那層膜捅破一次還能長一次就好了。”
這女人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食堂,惜字如金:“啊,千層餅。”
其餘幾個女人集體笑噴,從此遠離學校食堂的千層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