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黨傑這死男人,笑起來眼睛一眯四處放電不是個好東西,走到哪裏都招惹良家婦女。
“關係好嗎?”林懿故意傻笑,推了推黨傑:“你覺得我們關係好嗎?”
黨傑筷子上的雞丁掉了下去,沒說話。
林懿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傑傑容易害羞,對了,Annie你難道不知道?”
Annie好奇:“什麼?”
黨傑心中警鈴大作。
“我是黨傑的老婆。”林懿輕輕巧巧地說出這個事實,在心中得意。
這些Annie的臉變成了青青白白的顏色:“林小姐而你是Tony的女朋友?”
“不是,”林懿吞下一口沙拉才回答,一臉義正詞嚴的表情:“我是他老婆,明媒正娶的。”意思你想破壞別人合法婚姻那就是小三,缺德大了。
“……”
“……”
看Annie一臉哀怨控訴的表情,黨傑欲哭無淚,這都叫什麼事?難道我臉上就該寫著本人已婚,徹底死會嗎?何況跟林懿結婚本來就是附條件附期限的民事法律行為,誰管得著誰啊?
吃完一頓飯,體力消耗卻超出自己想象。
“林懿,你能不能別跟她們說些有的沒的。”這下不出一天肯定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黨傑家有嬌妻,目前死會,請各路未婚女性繞道遠行。
下午提前下班,黨傑去找她吃飯。
“我這算是說了有的沒的?”坐在麥當勞裏叼著奶昔吸管的女人從包裏掏出那枚紀念幣,“啪”的貼在黨傑的腦門上,使勁往下按:“你看過沒?結婚紀念幣,上麵還有我們結婚的日子呢。”
黨傑把那枚紀念幣捏起來看,然後問:“我們什麼時候去瑞士?”
林懿正在對付一個漢堡,聽到這話咬下去一大口,被噎住。
“喝可樂。”黨傑趕緊把可樂遞過去。
林懿喝了幾口,嫌惡地道:“真他媽的像殺蟲水。”
黨傑臉上的笑凝結在臉上。
可樂像殺蟲水的比喻,那個人最喜歡這麼說。
小手牽大手的時候,隻要他們之間有一個喝可樂,那個人就皺著眉頭說“喝殺蟲水會長不高的”。
所以林懿不喜歡喝可樂,從來不喜歡。
那個人不喜歡的事情,林懿也會不喜歡。
“你怎麼了?”林懿咳嗽著道。
“沒什麼,”黨傑有點不自然地道:“現在你工作怎麼辦?”
說起工作,就換林懿不自然了:“不怎麼辦唄。”
兩個人都覺得心裏不舒服,話自然也少了。黨傑送她回家的時候,靜靜地看著她下車,突然抓了她的胳膊。
“怎麼?”林懿問。
黨傑看著她的笑臉,鬆開了手。
“你還想見他嗎?”
林懿愣在原地:“你說誰?”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黨傑莫名有些煩厭自己問出這樣的話,但又想知道答案。
林懿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站定,轉過身的道:“黨傑,我一直覺得你最懂我。”
黨傑苦笑,一句“寧可我是最不懂你的那個”怎麼也說不出口。
夜風挽起林懿綿軟的發。
“但是我現在覺得,可能是我錯了。”
她的眼睛亮閃閃的,但是黨傑知道,她不會哭。
林懿的眼淚,隻為一個人而流。
那個人,反正不叫黨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