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懿笑了笑:“小鬆哥。”
“不敢不敢,我還年輕得很,叫我小鬆就成了,我還要叫你一聲林懿姐呢。”
“開玩笑,這可是我親妹妹,你想打她主意,靠邊去,記得以後她來都好好給我招呼著,”蘇玫笑罵:“你帶他們去VIP包間,”又問黨傑:“你們喝什麼?”
“隨便吧。”黨傑回答。
“行行行,去吧。”蘇玫拍拍她的頭,貼在她耳邊道:“過會去找你。”
進了包廂,被眾人一通埋怨。
林應卿恨道:“原來你有個那麼漂亮的姐姐,怎麼以前都沒聽你說過?她可真夠厲害的,開了好幾個場子,最近在城西也新開了一家。”
“姐夫不也一樣?我不是怕你說什麼‘同行是冤家’才沒講的嘛!”林懿挨著黨傑坐下去,這VIP包間果然要精致很多。
詹北對王靖蓉和趙哲逸道:“看到沒,我們都是良民,也就這幫人不是好東西,腐敗啊!”
“去你的。”林應卿和林懿異口同聲。
趙哲逸跟王靖蓉相視而笑。
有人敲門進來,正是那個客戶主管小鬆:“林懿姐,這是蘇玫姐叫我拿過來的,有什麼需要叫一聲就行。”
林懿感受到眾人複雜的眼神,道:“謝了。”
小鬆叫人把東西放下。
趙哲逸看了看,兩瓶Martell XO,冰塊,一整件嘉士伯,還有紅酒,果盤。
“你姐準備喝死我們啊?”他咂舌。
林懿無言,估計蘇玫把他們都當成她自己了,這麼能喝。
“唱歌唱歌。”黨傑在電腦麵前問:“你們要唱什麼?”
“神啊救救我吧。”趙哲逸說。
“你好毒。”詹北說。
集體囧。
林懿感歎道:“你們好生惡毒。”
詹北厚著臉皮道:“你們難道不覺得這首歌很有意境麼?”
的確,很有意境。
黨傑道:“那你還不如唱香水有毒呢。”更TM有意境。
林應卿微笑:“謝謝,我正準備說我要唱這個呢。”
更囧。
林懿跑過去拍黨傑的肩膀:“你怎麼都不問我唱什麼?”
黨傑讓她看電腦屏幕:“我還會不知道你要唱什麼?第一首歌就是你的,快去。”
“喂喂?話筒呢話筒呢?誰叫你丫搶我話筒的,給我。”
前奏響起,果然是她熟悉的調子,她抓起黨傑的手親了一下:“寶貝我愛你。”
黨傑嫌惡地擦手:“口水。”
林懿的心思已經全被K歌給占據了,她輕輕地咳嗽了兩聲,開始唱:
“讓眼睛關起,我不想再演戲;原諒我太獨立,沒有天生體貼入微。
我不知道怎樣是抽離,但從你每個吻可預期;已經知道這是厭棄,其實愛下去也不過別離。
讓我手鬆開,我不想再死心錯愛;其實你怕寂寞,未見得珍惜給予你的愛。
再走多遠,一樣沒將來,就由我帶你轉身下台;再想多遠,也難連載,繼續難被愛,仍然能自愛,別怪責我要分開。
曾經想當個好情人,舍身成仁,還愛你愛到往下沉。若要犧牲,方能擁吻,無法一起再同渡半生;如今找不到好情人,隻得苦情人,就算我對你還著緊;亦無耐性陪你,浪費多十秒傷心,誰有心還要等你熱吻?”
趁著間奏時間,她飛快地朝黨傑拋了個媚眼,低聲道:“我就是個苦情人。”
燈光昏暗,看不清楚她是什麼樣的表情。
“曾經想當個好情人,舍身成仁,還愛你愛到往下沉。若要犧牲,方能擁吻,無法一起再同渡半生;如今找不到好情人,隻得苦情人,就算我對你還著緊;亦無耐性陪你,浪費多十秒傷心,誰有心還要等你熱吻?”
一曲終了,大家集體鼓掌。
“為嘛我們要鼓掌?”趙哲逸問王靖蓉,他大學時候跟她們幾個不同校。
“這個是傳統,你馬上就知道了。”王靖蓉冷著臉放下手。
果然立刻就知道了原因,林應卿的一首《香水有毒》,唱得是驚天地動鬼神,說“鬼哭神嚎”那都是好的,平時說話那麼輕聲細語的一女人,唱起歌來就跟有鬼在嚼人骨頭似的,你說她惡搞吧,她唱歌還就那聲。
黨傑麵無表情地看著大家,示意要不要切歌。
詹北義無反顧地搖頭。
切歌隻能解燃眉之急,一旦引起敵人反撲唱個不停那才是失策。
旋律還沒響完,林應卿手上的話筒已經被搶下來了,是王靖蓉:“切了切了。”
林應卿氣場不足,敗下陣來,跑去跟詹北咬耳朵:“靖蓉真可怕,她剛才瞪我。”
詹北歎氣:“都這麼幾年了,你還沒習慣?”
林應卿轉而對著趙哲逸假哭,控訴道:“你都不管管她?”
趙哲逸長籲短歎:“愛莫能助啊。”
幾個人就瞪著眼睛看王靖蓉在唱:“是我太過愛你,願意放生你,無謂你抱陣我也這麼的晦氣。
我亦算知醜,無謂強迫你,難道要我對著你句句要生要死?
就當愛錯了你,就當放生你,無謂你說話裏有這麼多怨氣。
我就放開手,無謂再忍你,明白放過你是放過自己這個道理——”
林應卿聽著歌,突然冷笑了一下,從包裏摸出了一包555,點燃。
“不是戒煙了麼?”林懿看見她略有些生疏的動作,據她所知,林應卿自從跟著小羅在一起,就把煙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