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玫:想起來真覺得很煩啊,大半夜地來敲門,我們一般都不搭理
淩雲誌:那要是他們硬闖進來呢?
蘇玫:老娘告他們強奸!
淩雲誌:……
一一VS傑傑
傑傑:說起來,你們以前有沒有被突擊查寢過?
一一:有啊
傑傑:你們什麼反應?
一一:他們在門外使勁叫我們開門
傑傑:然後呢?
一一:我告訴他們,麻煩你們說“請開門”
傑傑:這有什麼差別?
一一:他們也是這麼問的
傑傑:然後呢?
一一:哦,我問了他們,那麼“你媽”跟“X你媽”是什麼差別……
傑傑:= =||||
Chapter番外 無題
基本上在言情小說裏,男主要是莫名其妙地紅杏出牆(被黨傑抓住狂毆)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們都會覺得很驚訝,還會問:“這是怎麼回事?”
本文遵循此定理,前略。
黨傑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他不是一個人躺著的,旁邊還有一個女人。
無論怎麼睜開眼,閉上眼,再睜開眼,看到的也不是林懿。
隻能接受現實了。
女人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阿傑,早!”
這個是大客戶的女兒,姓陳,單名一個芮字。
“我們?”試探性地問。
“有什麼問題嗎?”陳芮大大方方地起身進了浴室。
“……”
昨天喝多了酒,可是不代表自己做過什麼全無印象,但是記憶裏那張臉是林懿的。
身體出軌了,精神還沒有。
上帝啊,為什麼不能換換?黨傑哀歎。
陳芮比想象中難纏得多。
“陳小姐,能不能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陳芮笑:“阿傑,爸爸把這個CASE交給我了,你不是想簽合同嗎?那就專業點。”
“……”真想立刻坐飛機回去,可是生意又不能不談。
“吃什麼好呢?”
“什麼?”
“難道你不吃午飯?”
“我想吃晚飯,可是我不想跟你一起吃午飯。”
“什麼?難道你不想簽合同了?”
她那種大驚小怪的語氣一聽就知道是在裝腔作勢。
“簽合同又不是對我一個人有好處,你不會讓令尊失望吧?”
“你是在威脅我?”
黨傑氣得想把手裏的被子摔在她臉上:“我是在跟你講道理。”
“那很好啊,你繼續講;人嘛,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你講你的,我聽我的,反正時間還多。”
女人,誰說你的名字是弱者?
黨傑身心俱疲,累得半死不活,被拖去吃午飯的時候,都已經懶得反抗了。
等菜上桌的時候,黨傑開始重複自己說過一百次的話:“我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傻的,所以一直重複給我聽?”
“昨天晚上你故意灌我酒的吧?”
菜陸續上桌,陳芮掰了幾條螃蟹腿放進黨傑的碗裏:“故意?談不上,我自己也喝了不少。”
“拜托,別鬧了,被我老婆知道我就死了。”
“那就別讓她知道。”陳芮道:“我又不是要纏著你幹嘛幹嘛,419而已,誰比誰吃虧了?我隻是看你無聊,好心招待你,別好心當成驢肝肺。”
“……”
“反正我又不會鬧著跟你在一起要你離婚什麼的,我們當朋友不行嗎?”陳芮豎著兩道柳眉問:“ Friends,Understand?”
現在的女人都這樣嗎?
看著她,突然間覺得很心酸。
“喂,你老婆是什麼樣的人?”
黨傑不解。
“問問都不行啊?”
“什麼樣?”黨傑苦笑:“很好的人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哦,青梅竹馬啊?那她漂亮嗎?”
“還行吧。”林懿跟蘇玫比起來,自然是比過的。
“那性格呢?”
“也還行……吧?”
“噗嗤!”陳芮立刻就笑了:“那你喜歡她什麼啊?”
黨傑愣住。
是啊,怎麼會喜歡她呢?
一直一直都那麼喜歡,於是就成了習慣。
她哭的時候,他會難過。
她笑的時候,他卻未必開心。
總是這樣的。
那時候跟著淩子涵到處跑,眼神卻偷偷注意著淩雲誌,還以為他都不知道的林懿;哭著要衝到馬路中央的林懿。
每一個都愛。
這麼多年來,總算明白這個道理。
愛是一個人的事,相愛是兩個人的事。
“我不是喜歡她,我是愛她。”黨傑回答。
可惜,現在卻失了資格。
陳芮突然放下了筷子。
“喂,阿傑,對不起。”
黨傑很驚訝地看著她。
“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任性,”她苦笑:“好像害到你了。”
她這麼坦率,反而讓黨傑無話可說。
“所以我決定,一定替你保守這個秘密,不會告訴你老婆,雖然我知道她手機號碼。”
“啊?”
“昨天你喝多了,她好像打電話給你,我不小心接了起來,趕緊掛了。”
“你沒……”
“放心,我什麼都沒幹,那時候我也有點喝大了,但是還好沒亂說話,接通沒多久我就掛了。”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麼?
“對了,吃完飯一起去玩嘛。”
“我不想去。”
“合同你要不要?”
“要。”
“那就去,我說了是去玩,沒人會對你幹嘛的。”
黨傑心想,算了吧,陪這女人也不是一次了,再陪一次又何妨。
有的事說開了,反而沒那麼在意。
舞池裏人很多,黨傑被陳芮緊緊抓著,覺得十分不耐販。
“我們也去跳吧。”陳芮很興奮。
“不想去,你離我遠一點,不要拉著我。”黨傑回答,要把她的手臂揮開。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陳芮不樂意了。
“你煩不煩?”再好的耐心也被磨了個幹淨,黨傑別過頭不看她。
不轉頭,是不是會比較慶幸?
黨傑呆了。
“一一?”
果然是林懿。
她定定地看了看他們,然後轉身就跑。
“喂,一一,你聽我說……”
可是林懿根本沒理會,她頭也不回地往包廂的走廊上跑,黨傑追得太急,差點被絆倒。林懿跑得很快,轉眼就消失在岔路口。
一咬牙,順著直覺追了上去。
可惜他沒有好運,直覺也可以出錯。
他找不到林懿。
失魂落魄地回了酒店,陳芮在門口等著他。
“那是你老婆?”
黨傑抬起頭:“你走吧。”
“對不起……”
“你再留在這,我怕我會忍不住打你。”丟下這句話,黨傑進了房間,然後摔上了門。
在林懿身邊,從來舍不得傷害她。
在他眼裏,她一直都是那個穿著紅格子小短裙小皮靴坐在樓道間,對他做鬼臉的小女孩。
“得到又失去,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得到的好。”
她從來都是這麼說的。
自己對她的好,現在全部變成了傷害。
從來沒這樣一刻,這麼嫌惡自己。
擰開浴室裏的花灑,灑出來的水冰涼,視線已然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