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眾人見狀,心中更是絕望。
公孫進見乃父自爆真元,不覺痛徹心扉,啊的一聲驚叫後,雙目血紅,如同癲狂一般,縱身向魔魂衝去。
魔魂眼中閃過一絲凶厲,方才他本可將公孫長天吞噬,未曾想這廝竟然自爆了真元,美味沒有享受,反而連魂體也受了不小的損傷,他自然要將這怒火發泄到魔言宗眾人的頭上。
一聲厲嘯過後,魔魂那龐大的身軀向迎麵飛來的公孫進衝去。
數千裏之外,魯空挽著二女站在半空之中,遙遙望著魔言宗方向,麵色陰沉似水。
“林方,魔言宗的債,該算到你的頭上了,本宗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數萬裏之外的一座荒島之上,一座不知何種野獸盤踞的山洞之中,林方正盤坐閉目,恢複真元,這一路他帶著魂獸與兩女,不斷的使用破空之術,以他的修為尚且不能連續承受虛空給身體帶來的負荷,更何況帶著三人,然而為了避開魯空的追蹤也隻得勉力為之。
如此一行數萬裏,其體內的真元耗損極為嚴重,大大超出了其身體的負荷,故而幾人剛剛踏上這座小島,林方便已力盡暈厥過去。
林方在洞中修煉,其身後一塊巨大的青石之上躺著兩名女子,兩女受到了絕天大陣之火的炙烤,以她們的修為,自是受傷不淺,洞府外魂獸與火靈守護在外。
如此足足半月時光,林方方自修煉中醒來,而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查探兩女的傷勢,不過令他欣慰的是,兩女體內所中的火毒已然被火靈吸收殆盡,之所以至今未曾醒來皆因兩人修為實在太弱,以魂獸的修為尚且勉強承受虛空之力,更何況是她們。
隻不過這空間之力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消散,故而林方並不擔心,隻是目光所及,流星雖然麵貌依舊,兩鬢卻已略顯斑白。
多年的探尋,多年的期盼,他隻為了能回到自己的故鄉,能再見到自己的愛人,而今終於得償所願,那中喜悅自不必說,隻是他見到流星那斑白的兩鬢,心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愧疚。
真不知這百餘年時光,她是如何度過的,那每個月圓月缺的夜裏,她一定也如自己思念她一般思念著自己吧?
他的手輕輕拂過流星的臉龐,一股精純的靈力沿著他的手指,傳入此女的體內。
片刻之後,此女的睫毛微微動了動,林方見狀大喜,忙加快了靈力的輸入。
再過了片刻,流星的右手食指也動了動,隨即,林方發現此女體內真元之力開始自行運轉,也就是說,再無大礙,真正醒來隻是時間問題。
隨即,他再次將靈力灌入到明月體內,以激發其體內真元。
如此又是足足等了半日,兩女方自醒轉。
“真的是你麼?”流星輕撫著這既熟悉又遙遠的臉龐,體會著手指上的溫度,直到此刻她仍不敢相信。
百年相候,一朝得見,兩人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靜靜地看著對方,放佛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這麼多年不見,對方的經曆,對方的思念,對方的苦楚。
流星終於按捺不住,撲進了林方寬闊的肩膀中。
如此,良久。
火靈與魂獸自然不會在這時候進來打擾,明月也知趣的走出洞外,隻是她同樣相守了百年,等候了百年,卻得不到如流星一般的溫暖的肩膀和胸膛,甚至連一點慰藉都沒有。
不過那又如何?至少那個曾經的少年的身體屬於她。
魂獸與火靈守在洞外,見明月深色黯然,自是不明所以,但兩人均是冷淡之人,自然不會貿然詢問,隻是向明月點了點頭,便各自望著不同的方向。
明月自然能感受到兩人身上那強大的氣息,心中甚是疑慮,百年不見,林方身邊竟然有如是強者輔佑,真不知這些年來他究竟經曆了什麼?
幾人落腳的小島方圓不過千裏,其上一座主峰,三座偏峰,期間有無數鳥獸出沒,數日未曾進食,以明月的修為也覺腹中有些饑餓,又不好開口勞動魂獸兩人,於是飄身向山下縱去。
林方身處洞穴之中,與流星訴說別情,這一說便是一日一夜,這才想起明月來。
哪知明月這一去竟是徹夜未歸,好在小島不大,三人散出靈識,盡可籠罩整個小島。
嗯?隻是令林方訝異的是,島上除了飛禽走獸,哪裏有明月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