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股土匪並未走遠,見林夕弱不禁風的跌倒在地,便又折返回來。
拿著砍刀的正是三當家,三當家惱羞成怒道:“小子,還挺有能耐,差點把我糊弄過去,今天不把你做了我還有臉在道上混嗎?”
月馨一把推開砍刀,趴在林夕身上護住林夕,怒道:“要殺就殺我吧。”
三當家收起砍刀,饒有興致道:“好嘛,還是一對苦命鴛鴦,那我就成全你。”
林夕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女人,月馨呼出的氣息清晰可聞,不覺一陣心神蕩漾,哪裏還顧得上命在旦夕。
“他們倆的小命現在是我的,恐怕你成全不了吧。”聲音仍然是那樣的渾厚,那樣不容置疑。
林夕和月馨喜不自禁,不管以後如何,唐宜的到來可是解了現在的燃眉之急。
唐宜身上睥睨群雄的氣勢是絕對裝不出來的:“趕緊滾,薄命三郎今天沒心情殺人。”
土匪們驚的魂飛魄散,不知誰帶的頭,土匪們一哄而散。
林夕對仍趴在自己身上的月馨輕聲道:“起來吧,現在沒事了。”
月馨這才發現人群之中現在倆人的姿勢確實非常不雅,臉刷的一下紅了,手忙腳亂的站起來。
林夕伸出手,無奈道:“你倒是拉我一把啊。”
月馨腦子嗡嗡亂響,剛剛情急之下沒有顧忌,現在才感覺有失體統,悻悻的對林夕道:“你有手有腳,自己不會起來啊。”
林夕艱難的站起來,自言自語道:“女人心海底針呐,剛剛還拚死相護,如今連扶一把都不肯了呢。”
林夕環顧周圍,看著眾人驚恐的眼神,笑道:“大家各自領回自己的東西回去吧。這位薄命三郎今天沒心情殺人,你們是不是在這等著他有心情啊。”
眾人趕緊各自拿回自己的東西,作鳥獸散。
林夕叫住賭坊的那個莊家,拿著從賭坊贏來的銀子,笑道:“莊家,剛剛確實是我使詐,這銀子沒花多少,你一並拿回去吧。”
莊家驚恐的看著林夕,顫顫巍巍道:“這、這恐怕不妥吧。”
林夕拍拍莊家的肩膀,把銀子塞在他手裏,道:“讓你拿著你便拿著。”
莊家拿著銀子逃也似的跑了。
林夕轉過頭笑著對唐宜道:“你還真是威名遠播,他們比見了土匪還害怕。”
唐宜卻對林夕道:“你小子還真有兩招,那個陣法我花了好久才破解出來。”
林夕苦笑道:“幸虧隻有那兩招,你再晚點破解出來,我們便要天人永隔了。”
唐宜哈哈大笑道:“這麼說,遇到我薄命三郎唐宜,倒是你們的幸運了?”
林夕攤攤手,無奈道:“雖然不想承認,可是現在貌似就是這樣。”
唐宜話鋒一轉:“我沒在天黑之前破解出那個陣法,賭局算你贏了,可是我並不打算放過你,因為現在我又救了你一命,你總該知恩圖報的吧。”
林夕無所謂道:“我爛命一條,無牽無掛,自然是悉聽尊便。隻是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位姑娘呢?”
唐宜笑道:“既然已經到了暗夜國境內,她應該安全了,讓她自己回家就是。”
林夕怒道:“何為應該安全了,剛剛差點被土匪擄去做壓寨夫人你難道沒看見?你得保證這位姑娘的周全,不然我可不甘心淪為別人的奴隸。”
唐宜頗為躊躇,對月馨道:“這小子對我還有點利用價值,你嘛,可以回去了,可是這小子偏偏不放心,我還有要事無暇分身,你說該如何是好?”
月馨揪著自己的頭發,慢條斯理道:“他是因為我才為你所控,你不放他那我也不走。”
唐宜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兩人,打趣道:“沒想到你們二人才相處幾日,這便情愫暗生了?”
林夕和月馨對視一眼,又趕緊移開目光。
唐宜又道:“對了,林夕,你那個陣法叫什麼名字,真是你自創的嗎?”
林夕道:“哼哼,那個叫做星夜無鬥陣,我料想你在天黑之前是破解不了我的陣法,到了晚上對照星宿的位置或可發現北鬥星位置的陣眼。不過這個星夜無鬥陣倒不是我自創的,而是我從一本古書上看的,然後根據自己的領悟稍微做了一些變化。”
唐宜頗感興趣的問道:“這麼說,你對陣法很有研究了?我這麼多年一直在想法設法破解一個古陣,你或許可以幫我。”
林夕道:“很有研究不敢當,隻是興趣使然,略懂一二。你想破解的古陣我怕是幫不上忙,第一我沒那本事,第二有那本事我也不想為虎作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