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豫州,慶親王告訴青楓,文忠應該在豫州城城門外等他。果然在馬車到達豫州城的時候,便遠遠的看見一名身穿青衣短衫的中年男子,留著兩撇黑而硬的八字胡須。
文忠述說了那日情景,文忠力拚四人,終於殺了兩個殺手後,另外兩個殺手知道敵不過便逃走了,由於擔心公子安危,文忠前往公子逃走的方向,一路尋找,山穀之外十裏的地方,發現了公子騎的黑色駿馬的屍體,不過隻看見馬身上中了數箭,地麵也隻有一件公子不常穿的白衫和一個包袱,料想公子無事,便提前來到約好的豫州城等待。
時近中年時分,一行三人都感覺到口幹舌燥喉嚨發緊,發現不遠處是彩旗飄動,一座二層小樓,一麵紅色大旗上赫然醒目的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走了這麼久,正好到前麵的酒樓歇歇腳,喝上幾碗水酒解解渴。
來到酒樓前,隻見一麵金字牌匾掛在正中,上麵是金光耀眼的三個大字“醉仙樓”,由於正好是中午時分,來酒樓請客喝酒的人是絡繹不絕,好不熱鬧。酒樓裏迎來送往的店小二,一見又有客人前來光顧,連忙走到青楓三人的麵前,熱情打著招呼,一甩肩上的長毛巾,麻利的將三人恭敬的請了進來。
店小二熱情的說道:“幾位爺二樓請,這二樓比較僻靜,正好還有幾個空座,幾位爺看來也是常走南闖北的,見慣了各地的有名的小吃,別看小店雖小,可是所謂的山珍海味卻是一樣不少,地下跑的水裏遊的是應有盡有,包你滿意”,店小二嘴上不停的推銷著本店的拿手菜肴,三人不慌不忙的跟在店小二的身後向二樓走去。一樓是喧鬧聲聲,所有喝酒的客人無不是情緒高漲的和同伴們一碗碗碰著,店裏的夥計們也像連軸的風車一般,不停的穿梭在客人中間送菜送酒的,好一番熱鬧的場麵。這二樓的環璄是較為優雅,布局也比較獨特,除了大廳外,裏麵還有幾個單間,每個單間用綠色荷花圖案的屏風一分為二,在樓梯旁的角落裏一張桌子旁,幾個商人模樣的客人正在有滋有味的慢慢品著酒,並且竊竊私語的說著話,顯的是神神秘秘。
青楓一行三人看見有個單間靠近窗戶的一張桌子空著,便徑直走向窗戶邊的位子上坐下,屏風另一麵幾個客人正粗聲粗氣的大吼著,劃拳鬥酒行樂,喝的是酒興正濃之時。好在中間隔著屏風,倒也不太影響彼此的心情,免得拘束。慶王爺坐在了靠近窗戶的地方,欣賞著外麵風光,文忠從懷裏掏出一錠十兩雪花銀子,對著店小二吩咐道,好酒好菜盡管上,再來幾壺上好的茶水,店小二滿臉笑容的雙手接過銀子,匆匆忙忙的走下樓去。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上好的茶水,做工精美的菜肴以及美酒也都擺了上來,三人都早巳經是餓的前心貼後背了,看到這香氣撲鼻的菜肴,王爺急急忙忙的拿起了筷子,嘴裏說道大家不必拘束,盡管放開肚子狠狠的吃。三人是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喝的是不亦樂乎。
三人吃的正在興頭之時,突然從屏風的另一邊傳來一聲怒吼,緊接著便是碗筷撞擊地麵破碎的聲音,一個怪聲怪調的聲音說道:“媽的,小娘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俗話說的好良禽擇良木而棲,你看看大爺我不就是那良木嗎?你就安下心來好好的伺候大爺我,保證榮華富貴。前兩天威遠鏢局的一個武師,媽的,這小子倚仗著自己是三級武者,在我麵前囂張,被本大爺活生生的折斷了一條手臂,再說了,本大爺有的是錢”。緊接著又是一陣陣的此時彼伏的奸笑,隨後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說道,“大哥讓你喝酒,那是給你天大的麵子,現在就是皇帝老子來了,見了本大爺我也得禮讓三分,你也不睜大眼睛看看,我們是誰,這是在什麼地方,誰的地盤,在這豫州城裏豫州三傑怕過誰,我的地盤我做主”。突然一個沙啞的嗓子發出了陰狠的聲音:“大哥、二哥,這個小娘子這麼強,不如先霸王硬上弓,把她辦了,然後賣到妓院去,憑她的容貌,我們還能撈上一筆。”
屏風的另一邊,青楓三人聽的是清清楚楚,不由的是極為憤怒,倒真是想見識見識這是什麼樣的三傑,幾人可真是狂妄至極不知天高地厚,青楓三步並作二步走的走到屏風處,透過屏風的縫隙向裏麵張望,隻見一名身穿紅衣的清麗女子正被三個大漢密不透風的圍在桌子旁,紅衣女子惶恐不安的來回躲閃著,無奈被三人死死的夾在中間不能動彈半分,眼見不能躲閃隻能兩眼流著淚水,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正舉著手中的酒杯,蠻橫的向女子的口中硬生生的灌去,旁邊一個賊眉鼠眼獐頭鼠目瘦高男子正象一隻野狗一般,在女子的臉頰上拚命的用鼻子嗅來嗅去的,看那神魂顛倒的模樣,真是醜態百出,另外一個大漢是油光閃亮的光頭,臉上一道十分醒目的刀疤,此人正得意忘形的發出一陣陣的奸笑聲,手舞足蹈的連拿在手中倒滿酒水的杯子也歪掉了,這三人都是穿著黑色大馬褂,黑布短打褲,腰上別著一口大馬刀,看樣子是極為的凶悍和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