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這才鬆了口氣,站起來,有從放在那的點心裏裏挑了幾塊用絲帕包過來給我,道:“小心些吃,別吃花了妝容在皇上麵前失儀。”
我點點頭,拿起點心,小口小口的吃起,秋菊又走回茶幾旁,把那些糕點小心的擺好,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就這樣,在等待中偷吃糕點,等我已經受不了把糕點都吃光時,還沒有盼來夏侯清的身影。
我進宮的時候,是清晨,可如今,已經明月當空了。
我已經派人去問了無數次,都說大臣已經走了,陛下正在醒酒。
我絕對有理由懷疑,他這是在給我下馬威。
哼,死皇帝,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我睡大覺去。
清和殿內。
夏侯清正黑著臉端坐在中間那張巨大的椅子上,看著小杜子,一聲不吭。
“陛下,您看是不是……該過去了,皇後那邊都著人問好幾次了呢。”小杜子硬著脖子,勉強的小心翼翼的說了一聲。
“你不是說,她還有閑情吃東西嗎?我看,她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經知道有母後撐腰,根本什麼都不怕呢。哼!”夏侯清冷哼一聲,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溫和。
小杜子打了個哆嗦,思索了一會試探道:“要不……奴才去派人說皇上喝酒喝高了,這會醒不過來了,成嗎?”
“嗯!”夏侯清從鼻子裏冷冷“嗯”出一聲,就甩袖走進與書房相連的臥房去了。
小杜子無奈,隻得一個人去了鳳禧殿稟告。
夏侯清忽然覺得這諾大的殿內,冷清極了。
今天雖然是他的大喜,可這並不是他願意的,這是他的母後和當今的臣相一手策劃的。
那個,又黑又胖的皇後,跟金滿滿一樣黑胖的皇後。
想他登基以來,這是發現的最大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