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有人靠近,白梨忽然睜開眼,隨後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安柚橘,他挑挑眉“你進來做什麼?”
安柚橘仔細觀察了他,他膚色白皙,嘴唇紅潤,看起來健康極了,一點也不像一個餓了好幾天連水都沒的喝的人該有的狼狽樣子,可是空間裏的事自己也做不得準,也許是空間裏特別的滋養人?她疑惑的環顧了下四周,“蓮花呢?”
“蓮花?”他忽然抬頭看了眼空中,“那是空間的本體,在結界裏當然看不見。”
“那你怎麼能看見我的?你、你不是說你不能動嗎?”
隻見他先是斜眼瞪了眼安柚橘,然後勾起唇角,有些困難的慢慢抬起手,滿目自得之色,看起來臭屁的不得了,“我自然有辦法。”
安柚橘撇撇嘴,本來她還擔心,這人整天一個人待在這裏,動也不能動,就算身體沒事,心裏別給憋出毛病來了,現在無論什麼原因,見他還活的好好的,還能笑出來,想必是沒事的,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
她現在擔心的是自己,她可沒那麼好的心態,若是一直被困在這個空間結界中不能出去,那可受不住。她記得自己是突然腦袋疼,然後暈了過去,醒來就在這裏了。難道是她那個小蓮花空間又救了她然後直接消失了?不對,剛剛這個男的還看了下空中,顯然他能看見空間的,那蓮花應該還在,她往天空中掃眼看了看,隻看見藍色的天空中並沒有太陽出現,可這裏卻依然溫暖如春。
“我怎麼也進來了?”安柚橘皺皺眉,開口問他,然後把自己昏迷的事告訴他,“我不會是也被困住了吧?那大白他們怎麼辦?他們可出不去了。”
“你是意識進來,一會就出去了。”說完就再次閉上眼,像是不想在理會她了,安柚橘又問了他幾句,可他除了不耐的皺眉撇嘴,卻就是不理人,她也隻好閉上嘴,心裏恨恨的,等他能出去,可不要在和他來往了,這人也太難相處了。
安柚橘轉身朝那間木屋走去,這裏除了白梨也隻有那間木屋了,她自然要進去看一看。
走近了才發現,這間木屋並不小,隻是實在太破了,像是隨便一陣風就能刮倒似得。她發現這木屋外麵其實有個籬笆圍的小院,隻是這些籬笆都歪七扭八的倒掉了。院子裏麵有兩片小菜園一樣的黑土地,上麵種著些小菜牙,看不出是什麼蔬菜,不過排列的整整齊齊的,應該不會是雜草。
穿過菜園,走到木屋前,一塊歪歪的木板微微掩住門,安柚橘怕把門碰掉了,非常的小心,結果卻壓根推不動,她加大力氣,那仿佛不堪一擊的木門還是紋絲不動。
這不可能啊,又沒被焊住,她忽然想到自己現在是意識狀態,她鬆開手,眼睛看著木門,腦中想著打開門,結果那道門真的慢悠悠的打開了。好吧,看來這裏做事隻能用想的了。
屋子裏沒有窗戶,顯得比較昏暗。安柚橘大概看了下,木屋裏分了兩間房,外麵這間裏麵空蕩蕩的,隻在屋子中間放了個像是寺廟裏燒香用的的那種木桌,上麵放著一個架子,架子上橫放著一把刀。那把刀大概手臂長,刀身程彎月狀,上寬下窄,刀麵上刻印著個奇怪的花紋,刀柄上也刻著繁複的符文。不知道這刀放在這有多久了,可看起來還是像新的一樣,一點灰塵不沾,整把刀鋒利無比,安柚橘靠近些都能感覺得到微微的寒氣。
她想把刀拿起來,提不動才想起來自己現在什麼都拿不起來,放開刀柄,她自然也沒有準備靠想的來耍耍這把刀的意思。
接著走向另一間房間,她盯著緊閉的房門,門顫顫微微的打開了,發出吱吱的老舊聲,門內比外間更黑,怎麼總有種靈異片的既視感,感覺還挺恐怖的——安柚橘搖搖腦袋不想那些,抬腳走進房間。
最先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根木頭,安柚橘抬頭看了下,媽呀,這是房梁掉下來了!這屋子還沒倒可真是不容易!
屋頂破了幾個小洞,讓屋子裏好歹能看清了,那垮下來的橫梁砸卡在房門對麵的牆角,砸毀了一張小木桌,旁邊是一個大櫥櫃,橫梁另一邊裏麵是一張小小的床榻,床頭靠牆擺著一個桌子,上麵放著一個木箱子,箱子很大,看起來很像電視裏放的抬金銀珠寶的那種寶箱,心裏有些激動,她怎麼忽然有種在尋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