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劍宗駐地。
此時已是一片群起激昂,所有銘劍宗弟子的臉上都是凸顯著沉沉怒意,麵色極為難看,自家掌門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乾坤所殺,可以說是丟盡了銘劍宗的臉麵。
此仇,如何能不報!
雲昊宗與銘劍宗本就是素有恩怨,此番,就如同火上加油一般,所有銘劍宗弟子的情緒無不燃燒到了頂點。
“我們一定要替掌門報仇!”
“沒錯,老子就是死,也不會皺一絲眉頭!”
“懇請銘長老主持大局!”
駐地內,一片嘈雜紛亂,眼下集中在駐地內的無不是銘劍宗的精英弟子,足足上百個之多,幾乎集結了銘劍宗內所有大武師級別的強者,也唯有精英弟子,方才有資格參與宗門事務。
由此可見銘劍宗底蘊之深厚,盡管神秘山穀一役損失慘重,盡管日落西山,但銘劍宗的實力卻並未下降到穀點。
而這,也是乾坤有所顧慮的原因所在。
一個真正強大的宗門,決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的死去而變的一盤散沙。
方獄已死,其獨子方煉更是早慘死齊天之手,宗長老同樣如是,所剩銘、劍兩長老中,銘長老身為三大長老之首,在銘劍宗內威信最高,地位同樣最高,眼下,銘劍宗大小事務基本都已經由他接手,出任代掌門之位。
“大家靜一靜,雲昊宗並不是軟柿子,我等要三思而後行。”
銘長老輕撫著胡須,淡然而道,見到如此光景,眼神中閃過一抹無奈之色,眉頭緊皺。
“銘長老此言差矣。”
劍長老那剔骨淩風的身軀徐徐踏出,眼神卓然有力,整個人充斥著一股凜然的氣勢,透射出淡淡的殺意,徐徐環視眾弟子,盎然道:“眼下我銘劍宗群起一致,士氣如虹,正是出戰的好時機……”
“掌門之仇不可不報,要不然,我銘劍宗顏麵何存!”
沉然而鏗鏘的聲音回蕩在整個駐地之中,繞梁三尺,頓時使得許多銘劍宗弟子的情緒爆棚,歇斯底裏的爆發,齊聲呐喊,眼中充滿著灼熱凜然的殺意,恨不得現在就是與雲昊宗火拚。
“大家稍安勿躁,替掌門報仇勢在必行,但決不可魯莽行事。”
見得眾人的情緒似乎都是快控製不住,銘長老也頗感頭疼,老臉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之色,眼光不時瞥向門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劍長老冷笑一聲,道:“銘長老莫非怕了雲昊宗?”
此言一出,四周上百道目光頓時聚集在銘長老的身上,充滿著疑惑和默然,讓的銘長老如坐針氈,眼下這些銘劍宗精銳弟子都已是腦袋發熱,並不會多加考慮,隻要稍加挑撥便快控製不住。
“我不是這個意思。”
銘長老腦袋一陣發脹,頓感吃不消,雖然他處理宗門事務輕而易舉,甚至是綽綽有餘,但出任這代掌門卻是力有不逮,比起方獄,他無疑是少了那麼分魄力,威懾力遠遠不足。
最起碼,他現在都是震不住這些銘劍宗的精銳弟子。
“那銘長老是什麼意思?”
目光如針芒般尖銳,劍長老的眼神中透射出一抹深深的怨恨和不甘,一直以來,他都是坐在銘長老之下,位列老二,方獄雖死,但他的地位卻並未變化太多,掌門之位,更是怎麼都輪不到他。
他,不甘心。
明明有能力,為何卻要屈居人後!
打從進銘劍宗後他便一直刻苦修煉,實力一直都是銘劍宗內的佼佼者,甚至乎,為了避讓,為了顧全掌門臉麵,他都需要隱藏一分實力,畢竟方獄並是一個嫉恨心十分強烈的人,他決不可能允許宗門內有人的實力強過於他!
老早便已到達大武師巔峰,就是距離武宗,都隻有一步之遙,劍長老自視甚高,落在方獄之下已是讓的他憋足了氣。
眼下,憑什麼讓他還落在銘長老之下!
明則投誠雲昊宗,但其實隻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除去方獄,借助雲昊宗的力量替自己鋪路,替自己掃清障礙,劍長老的真正目的,一直都是掌控銘劍宗,坐上掌門之位。
野心,十分之大!
麵對劍長老咄咄逼人的質問,銘長老的額頭上不禁顯露出了一分汗水,如此多的目光圍聚,加上劍長老的威勢逼壓,使得他仿佛陷入了一層濃濃的包圍圈一般,頓感窒息。
張開嘴,卻不知說些什麼,銘長老正是心中慌張,陡然,一股嘹亮的聲音徐徐降臨。
“鼠目寸光。”
簡短的四個字,彷如雷鳴一般落在所有銘劍宗弟子耳中,頓時使得眾人麵色驚變,眼神中充滿著濃濃的憤怒,尤其是劍長老,更是被人當眾刮了個耳光一般,輕脆而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