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兩黃金?少了點吧?”
美貌女子阮月的雙目閃過灼熱的光芒。
“是三十萬兩黃金。”
齊天的和聲音孑然落下,如同一道重錘一般敲在兩人心中,隻聽“撲嗵”一聲,不遠處的刀子已是一個站立不穩,跌倒在了地上。
天哪……
阮平和阮月互相對視,雙目中呈現出無比駭然的神色,有姐姐撐腰,阮平來時無疑是信心十足,準備好好算計一番齊天,一血前恥,就算拿不回那三萬五千兩黃金,最起碼也不能落了斜月樓的名聲。
但想不到,齊天竟是出了如此大一個難題。
三十萬兩黃金??
這數目委實也太大了點吧!
“不敢接了?”
齊天的聲音悠然響起,帶著一抹淡淡的戲謔,臉上閃露出輕視和不屑。
“這……”
阮平麵色顯的無比遲疑,眼前的情形與當初幾乎是如出一轍,隻不過賭注由三萬兩變成了三十萬兩而已。
接,還是不接?
“還沒考慮好麼?”
齊天的聲音再次響起,落在阮平阮月兩姐弟心中彷如一把利刃刺破心髒一般,使得他們心中都是在滴血。
“接,誰說不接!”
阮月咬著牙說道,那如白玉般的皓腕正是劇烈顫抖著,反應出了她心中的彷徨和不安。
事情是由她挑起的,更是山高水深大老遠地跑到這雲昊山脈,若然最後不接,那該讓她顏麵何存!!
接就接,她怕過誰來著!
“好,立字為據。”
齊天嘴角劃過一道邪然的弧度,大喝道:“刀子,拿紙筆來!”
目光深深地盯著阮月,齊天的眼神變的無比堅定而卓然,充滿著濃濃的霸氣,好似要將人生吞活剝一般:“若然屆時拿不出足夠的賭金,你的一切,包括你自己,都將全部歸我所有!”
“嘩!”
此言一出,阮月的俏臉頓時變的刹白無比,說不出半句話來。
便是阮平都是麵如土色,嘴唇顫抖,驚駭無比地看著齊天,心中有股恐懼的感覺。
想著算計齊天,想不到,最後算計的,似乎是他們自己……
“還有一年時間,好好努力吧。”
齊天一語雙關,嘴角劃起一道深長的弧度,颯然而道。
“刀子,送客!”
淡然而坐,齊天卻也是有他的顧慮,他的實力才剛是曝光,阮月便敢毫無顧忌地找他一戰,顯然是胸由成竹,就如豆豆所言那般,他若是受激邀戰,吃虧的隻會是他。
而現在,有足足一年的時間,有昊天塔的存在,齊天相信,他的實力定會有一個飛速的提高,等到那時,把握無疑比現在又大了許多。
加大賭注,讓的阮月無法負擔,加上立約為證,用羞辱霸氣的話語,更是讓的阮月心神不寧,感到恐慌。論到心理戰,齊天絕對是經驗豐富,便是乾坤都著了他的道,更何況城府未深的阮月。
“掌門,剛才那可是斜月樓的弟子。”刀子小聲而道,眼神中透著那麼一抹擔憂。
“我知道。”
齊天淡然應道,眉頭微揚,顯然,他明白刀子的意思,確是關心他。
“掌門可認得那女的?”刀子猶豫地問道。
“你認得?”
齊天的目光不由微微一變,好奇地望著刀子。
刀子的目光徐徐一變,點了點頭,小聲道:“她姓阮,名月,如果我沒估錯的話,應該便是斜月樓的掌門千金阮月,在柳土郡的名氣是相當的響亮,便是在雲昊鎮中都偶有所聞。”
“是麼?”
颯然一笑,齊天倒是頗有幾分興趣。
“沒錯,柳土郡三大絕色,其中一個便是她,月鳳——阮月。”
刀子目露神炫之色,信然而道,出身市井的他對於這種傳聞和風花雪月自是再了解不過。
“她被譽為斜月樓最出色的天才武者,年僅雙十便是晉入武宗級別,此等成績放眼整個柳土郡都是渺渺無幾。”
孑然一笑,齊天浮現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這在柳土郡或許成績斐然,但在整個天元大陸卻也算不得什麼,當年的他年僅十七歲便已晉入武宗級別,二十歲便是成為武尊級別的強者,相比之下,阮月又算得了什麼?
誰強誰弱,一年以後,便知分曉。
但此時,他,尚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完成。
仿佛感受到了什麼,齊天的目光徐徐落在大門之外,目光霎時變的灼然,精光四射,嘴角輕輕劃起,邪意的笑容淡然地浮現在臉上,身體嘩然間直了起來,輕輕捏了捏雙拳。
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