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本是打算前來好好侮辱一下墨子琴,沒想卻墨子琴噎住了,她何時變得那麼伶牙利齒了。墨成在心裏暗暗嘀咕:墨子琴不是人人唾棄的癡傻廢物嗎?難不成她好了?
也不怪墨成這樣想,此次他與墨子琴的對話,無論何時,墨子琴將被侮辱時,她都會一語驚人,化險為夷。想及此,墨成惱羞成怒,長袖一揮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他背對墨子琴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墨子琴,一個時辰後,到祠堂來。你有沒有傷到你五姐姐,一問便知。”
待到墨成踏出琴胥院,墨子琴撣了撣虛有的灰塵,好似墨成是一個會移動的瘟疫。
經過一翻折騰,天色暗了下來。此時,墨子琴從魂穿過來還沒吃任何東西,大半天都在對付那些自以為是的小姐/老爺和有恃無恐的狗奴才,就算墨子琴體力再好,也不帶這樣消耗的,現在她已經饑腸轆轆了。
墨子琴看向子新,虛弱地揮揮手吩咐子新:“子新你去膳房準備些飯菜,然後再準備水,我要沐浴!”說著,她嘴角微微勾起,展現出一道詭異的笑。
子新愣愣地看著墨子琴,半響才回過神,興奮地大叫:“小姐,你好了?”
墨子琴這發現忘了告訴子新她好了,聽到子新的話她微微頷首。
子新應期盼而閃閃發光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墨子琴,在看到墨子琴微微頷首後,子新的眼底閃過一絲絲複雜的情緒,一開始的震驚,再到後來的欣喜若狂,然後再到欣慰,直到最後的憧憬……最後,子新不由開心地大喊起來:“小姐……小……姐,你終於好了。你知道子新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嗎?太好了!太好了……”說著說著,子新泣不成聲,重複著“太好了!太好了!”。
這些墨子琴都收於眼底,心中某處柔軟來下去,這個不到及笄的小女孩到底為原主受了多少苦,多少欺淩?墨子琴親昵地刮刮子新的鼻子,嗔怪道:“多大了,還哭鼻子。行了行了,別嚷了。難道你想讓全府的人得嘵我好了?”
子新立馬止住哭,墨子琴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繼而拍拍她的肩道:“子新,你快去準備飯菜,你家小姐快被你餓死了。”
子新慌忙地用衣袖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淚和鼻涕,與墨子琴相視而笑,墨子琴道:“快去吧。”
墨子琴目送子新離開,接著坐在榻上盤膝梳理記憶,隨便複習前世格鬥術和醫藥。
與此同時,遠處的一處樹丫上顯得很不太平。隻見司徒流卓氣鼓鼓地坐在樹杈上,四周一片狼藉,很明顯是剛剛司徒流卓破壞的`。
司徒流卓身邊站著一位劍眉星目的俊雅男子,他是司徒流卓的左護法——左翼。此時,他的嘴角正在狠狠地抽搐,主子居然吃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的醋,不用說那個小丫頭就是子新了。不就是摸摸臉,笑一笑嗎?這都吃醋?說出去,他都不好意思說他是他的主子。唉,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王妃還沒追到手,這都先吃起醋了。左翼在心中為未來王妃默哀三分鍾。
接著,他兀自打量起了墨子琴。此時的墨子琴安靜的坐在榻上,太陽的餘輝灑在她的臉上,使她多了一分安逸和美好。墨子琴身著白色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隻樸素淡雅的白玉簪,映得麵若芙蓉,麵容俏麗無比,一雙桃花眼就算閉著,媚意也混然天成,卻也凜然生威。
左翼不由看呆了,真是仙女下凡,可為何皇都廖廖無名,這傾城絕色,應名動皇都啊。
正沉浸在思考中,左翼卻被一絲醋意橫飛的話語從中拉了回來。左翼愣愣的看向司徒流卓,司徒流卓一臉溫怒,臉黑得像鍋底,心中的怒氣好像隨時都會爆發。左翼暗道不好,看來主子又吃飛醋了。算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左翼一個閃身藏謐於空氣中,悄悄溜走了。司徒流卓雙手握成拳,心裏暗暗打算下次好好修理一下左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