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關注點的陳明,漸漸把陳啟傑拋諸腦後,起初還會回想一二,但在何方刻意引領下更是忙碌,最後連派位結果也托由羅泊斯代為查看。
「第一誌願。」羅泊斯當晚在陳明回家時截住了他,告訴他這個消息。還沒等陳明興奮起來時,又接著說:「所以以後星期六日都來我公司實習吧。」
陳明興奮的心情頓時熄滅了不少,納悶的說:「為什麼?」
「你不是想開地產公司麼?」原來羅泊斯雖然否定了陳明的計劃A,但還是仔細的幫他鋪好後路:「先來我公司上班,熟悉了後才好進身市場。我會慢慢介紹一些前輩給你認識,有人脈了你以後才能開得成啊。」
「這…這…好像不太好?」陳明試探的說,如果在以前陳明鐵定不會拒絕的,反正羅泊斯沒有繼承人──標準的中國人思想。不過現在有了諾德,他還對自己這麼好,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有什麼不好?」羅泊斯奇怪的反問,想了想,瞬間懂了陳明的意思,他不禁噗一聲笑了出來,握起拳頭頂著嘴假意咳了幾聲才把笑意忍了下去。
「你能做我自然給你機會,小小年紀不要想太多了,那裏來的奇怪想法。」羅泊斯毫不客氣的批評陳明,從認識開始他就覺得陳明這個人有點妖,待人處事也不像是他這個年齡所能做到的,有時他會錯看成陳明是和他差不多年齡的一個成人。
不過這種傻念頭陳明看來也不是第一次了,難怪他就說自陳明小時候就沒少虧待他,簡直把他當親生兒看待了,結果人家還是客客氣氣的把自己定位在客人的身份上,害得他私下鬱悶了好久。在最近才聽到陳明開口叫一聲爸爸,羅泊斯絕不承認聽到時真的心都軟了。
「呃…這…這不是怕諾德不高興嘛……」陳明支吾著,他其實是不怎麼習慣扮演「爸爸」這個角色的人對自己那麼好。
「你是他哥,這叫假的麼?」羅泊斯第一次伸手抓亂了陳明的黑發,然後隨手的摸了摸,在陳明反應前就迅速進了書房鎖起了門。
「啊!」陳明傻立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恨得牙癢癢的,心中卻是感到開心,兩人之間的隔閡在這一刹那間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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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陳啟傑幾乎不出門口,凡事都由陳老太打理了。她苦勸陳啟傑回鄉暫避風頭,原本陳啟傑還堅持留守,但看到最近報章雜誌的報導後亦都萌生退意,學校的解聘書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都是陳明的錯,要是他乖乖的回來我那會被登上報紙。真不懂他在想什麼,不認親爸,難不成那個‘鬼佬’會對他好嗎?我看著他以後怎麼死!」陳啟傑至今還是憤憤不平的咒罵,把所有責任都推給陳明。
陳老太苦笑,示意他小聲一點,整個火車站都看了過來。收到別人不滿的目光後,陳啟傑才壓低了帽子,低聲地唧歪著。
陳啟傑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到家鄉,他沒想到時在他溜回去的同時,羅泊斯早已串通了內地政府,永遠禁止他進境,相信他有一段時間無論願意不願意,也將會在HK消失掉了。